不過他的奸計能否成功,那就不得而知了……人煙稀少的山脈之中,夏之婼飛快的往前奔跑,只是身上的長裙太過礙事,她蹲下了身子,用力一撕,把大腿之下裙子給撕了下來,露出了那白皙的肌膚。
現在的夏之婼管不了那麼多,丟下了手中的布料,再次邁開腳步,跑了起來。
樹枝劃破了她柔嫩的肌膚,衣裙也變得破破爛爛,夏之婼緊咬著牙,不敢稍微有所停留,可縱然如此,後面的那道氣息,還是追了過來。
“難道,我今天,就真的要被抓回去嗎?”
夏之婼的眼中,浮現出了絕望之色,就在這時,後面一顆石子劃過天際,帶著凌厲的風,打在了她的腿上。
腿彎處一痛,她的身體猛然向前倒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翻身間,那個男人已經追擊到了身前,一雙鼠目賊笑的望著她。
“你逃啊,看你能逃到哪裡去?”
俏臉瞬時煞白,她的嘴角浮出一抹苦笑,那些人,果然是為了風兒才抓自己,可怎麼能讓風兒,為了自己這麼一個廢物而被牽累?
她,就算無法幫助風兒,也絕不做她的累贅。
想及此,她的表情帶著決裂,從衣袖裡掏出了一個匕首,狠狠的刺向了自己的心口。見到她這樣不要命的舉動,那男人被嚇傻了,沒想到演戲演過頭了,她若死了,自己如何向大皇子交代?
畢竟,他需要這女人把資訊傳出去,讓那少女誤認為是二皇子所抓走的她。
便在這關鍵之刻,一顆石子忽然飛了過來,重重的打在了她的手腕下,吃痛下,她鬆下了手,匕首落到了地上。
抬眸間,只見一襲盛雪白衣從空中飄落,降在了她的面前,衣訣飄飄,然後一道溫和優雅的聲音,宛如春天溫暖的風,緩緩的劃過了心臟。
“欺負一個弱女子,你不覺得太過份了嗎?”
賊眉鼠眼的男人起初驚訝與男子的容貌,之後猛然憶起,這男人是從天而降,能夠在天空飛行的僅有……“靈君?你……竟然是靈君?”男人嚇傻了,腿腳一軟,急忙跪倒在了地上,“大人,小人並不是有意冒犯這位夫人,請大人見諒,饒小人一命。”
可是,他的話剛落,白光閃過,一道鮮血飆射而出,男人的那顆頭顱滾到了地上,鮮血滲入到了地中,染紅了這片山地。
見到危機解除,夏之婼鬆了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今日多謝恩公救命之恩,改日小女子定當回報恩公的恩澤。”
“呵呵,一別二十多年,你不認識我了嗎?”
夏如風愣住了,這聲音有些熟悉,她卻始終回憶不起,在何處聽過……背對著她的男子緩緩的轉身,這下,夏之婼方才看清男子的容貌,只是在望見男子的那一剎那,她頓時間愣住了。
眼前的男人,有著出塵的容貌,俊美的容顏上掛著溫柔的笑容,頭髮在風中飄揚,他的雙手背在背後,雙眸溫和的看著她。
“是你?婁公子?”
是他?怎麼會是他?二十多年前,被自己無意間所救的那人?
二十多年前,夏之婼還沒有嫁去嚴家,也就在那時,婁玉辰因同級強者的偷襲,身受重傷,剛好被夏之婼撿到。
若不是夏之婼經過那裡,只要隨便一個人,或一頭靈獸都能解決他的性命。
然後夏之婼秘密的把他安排了下來,身體恢復後,他為了報仇離開了火雲城,等到他集合了朋友的力量,為自己報了仇,再回去火雲城之際,才聽說她已經嫁人了。
雖然很想再見她一面,卻也不願去打擾她的生活,所以他並未打聽她的訊息,選擇了就此離去,而這一別,便是二十多年。
火山,初見夏如風,她的容貌和當初所遇的女子有幾分想象,故此在其餘人打劫她的隊伍時,他沒有插手,不過以他的性格,就算不插手,也不會多管閒事。
只是沒想到,這次因月家之事而趕來蒼狼國,卻能再次見到她……“咳咳,”注意到夏之婼隱隱暴露的肌膚,婁玉辰有著尷尬的轉過了腦袋,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遞到了她的面前。
夏之婼微微一怔,並未拒絕婁玉辰的好意,接過白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些年來,你還好嗎?”見她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婁玉辰才轉過腦袋,俊美的臉龐佈滿柔和的線條,“那次過後,我回去找過你,只是聽說你嫁人了,你……”
“婁公子,”夏之婼打斷了他的話,微微一笑,可那笑容卻帶著一抹的苦澀,“今天,多謝你的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