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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步,以或是驚訝或是恐懼的目光望著他。

“閣下留步。”

沈蓮挑了挑眉,微微低頭,注視著攔在自己身前的少女。

即使面對著傳說中凶煞無比的妖劍,玉鈴兒也依舊沒有退縮。她的臉上褪去了平時單純甜美的笑容,換上了鎮定但是肅穆的表情。

“宗主受了傷,需要及時治療。請閣下放下宗主,也好讓我們施法治療。”

“小姑娘。”只要面對的人不是沈厭夜,沈蓮臉上的表情都是千篇一律的——妖異卻沒有任何溫度的笑容,以及夾雜著嗜血快意的語氣,“你的胳膊已經在打顫了。”

他本以為眼前的少女會退縮,然而玉鈴兒咬了咬牙,並未向後撤退一步。

“請您放下宗主,他需要治療。”

雖然她很害怕,但是她更在意的是沈厭夜的狀態。雖然那一擊並未傷及要害,但是他的手臂卻血流如注。此時黑色的衣衫已經因為吸滿了血而變得厚重,沉甸甸地粘在沈厭夜的手臂上。

“無需對她心生戒備。”沈厭夜輕輕說著,他的臉色因為失血而顯得有些蒼白,“她是我的師妹。”

“是,主人。”

三人所在之處離太乙劍宗諸人不遠,故而大家都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於是,他們都十分震驚地看著不遠處以“凶煞噬主”出名的劍靈恭謹地將沈厭夜放下,然後跪下向他行禮。

“主人,請您稍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沈厭夜一聽他這麼說,就知道沈蓮要去報復棲霞閣與凌霄劍派。他剛想叮囑沈蓮不需要大開殺戒,只需要給他們一個教訓就好,然而他才剛邁出一步,便被玉鈴兒抓住了手臂,將他拉回了太乙劍宗這邊的陣營。

諸位客居長老、門內長老以及核心弟子們立刻圍了上來,但是他們已經極為震驚,啞口無言,一個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玉鈴兒心疼地挽起他的袖子,一面念動法訣治癒沈厭夜的傷口,一面掉下了淚來。

玉鈴兒一直是一個活潑快樂的女孩子,就像他在現世的青梅竹馬楊鈴一樣,陰霾從未在她的臉上停留。來了這裡一個月,他還從未見過玉鈴兒哭得這麼傷心。

而少女一面流著淚一面給他治癒傷口,這讓沈厭夜有些痛心。

——彷彿看到楊鈴在哭泣一樣。

“……鈴兒,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沈厭夜用沒有受傷的手拍了拍她的頭,“只是小傷而已。”然後他又轉向幾位長老,道:“各位長老,實在抱歉,厭夜並未將從試劍窟取得劫火劍一事據實相告。”

幾位長老只是嘆息。而華明長老痛心道:“當年是你的母親集齊了仙天之下的七位宗主之力,才將作亂的劫火劍封入試劍窟的暗室,以地脈靈氣鎮壓其戾氣。而你居然將他放了出來……”

比起擔心劫火劍是否會繼續作亂,無極長老顯然更加關心沈厭夜:“宗主,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仙天之下,靈劍成百上千,但是真正修成劍靈的卻寥寥無幾。但凡長劍之靈,絕大多數都是要噬主的,更何況是劫火劍?”

“……”少女透過朦朧的淚眼,幾乎是哀怨地瞪了眼黑衣的少年,“沈厭夜……你知不知道取了劫火劍的修士……沒有活過三年的!!!”

而其他長老也立刻上前,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顧慮。儘管他們並沒有責怪沈厭夜的意思——也怪他們不知道沈厭夜的血居然能解陸欺霜的封印,否則必然在他進入試劍窟前對他千叮嚀萬囑咐;但是沈厭夜並沒有反駁。他聽完了所有人的話,然後鄭重地回答道:

“沈蓮自願立了劍符,發誓永遠效忠於我,絕不反噬。”

“沈……沈蓮……?”玉鈴兒失聲道,“沈厭夜,你……你給了他你的姓氏,還給了他一個名字?”

“……是。”

諸人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而沈厭夜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將沈蓮在試劍窟內立下的符咒說了。而諸位長老一下子也陷入了沉思。

劍符,是持劍者用來約束劍靈的符咒,使之永遠無法傷及主人。曾經有劍靈怨恨主人,以劍刃刺穿持劍者的胸膛,而持劍者依舊安然無恙。

只要主人不死,劍符便不會消失。故而只要沈厭夜不死,劫火劍將一直為他所用。有了他的約束,劫火劍便無法作亂人間,反而能為他效命。從這個角度來看,也許並不是壞事……

……只是,兇名在外的劫火劍居然會“自願”立下劍符,這怎麼想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玉鈴兒揉了揉眼角的淚水,慢慢地將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