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拿開枕頭，卻沒有看見我原本放在那裡的東西。

不由大吃一驚。

剛要轉身。

脖頸邊便傳來一道冷冷地氣息，“你在找什麼？”

“赫——”

我嚇了一跳，猛地轉身，就對上了一隻血淵般赤紅色的眸子，和一張蒼白到透明的臉孔。

而當我真正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心裡的恐懼和害怕反而徹底不見了。

我頓時怒了，“混蛋！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我反正本來就不是人！”

他悠悠地說了一句，語氣幽冷，聽不出喜怒。

我一時有些語噎。

好一會兒才訥訥地道，“小銅棺呢？我明明放在這裡，為什麼不見了？害我以為……以為……”

“以為什麼？”

“……”

我沒吭聲。

“你以為你的小兔子發現了小銅棺，然後把我扔掉了，或者藏起來了是不是？”

我沒回答，不過之前翻開枕頭的剎那不見了小銅棺，我確實是這麼擔心的。

他嗤笑了一聲。

然後一副語氣淡漠地道，“就算真的是這樣，你會為我擔心嗎？”

“在你的心裡，不是你的小兔子，什麼都最重要嗎？”

“歸傲天，你別這語氣說小兔子，你沒資格這麼說他，他沒有做錯什麼，將心比心，倘若你處在他的位置上，倘若你是他，不定你比他恨你還要恨他呢！”

“你沒有資格這樣責備他，你明白嗎？”

“畢竟是你先讓我差點沒了命，是你先讓他差點失去了我，又差點失去了孩子和他自己的生命！”

“他對你有所怨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定定看著我，就這麼透著幾分冷意和冷漠的看著我，好久也不說一句話。

我也有些懊惱，我怎麼就腳賤的走到這裡來了。

結果好好的過年的夜裡，還要和一個鬼吵架置氣。

我不該來的。

正當我抬腳想要離開的時候，他卻幽幽地說了一句，“我知道！我沒有怪他！”

“啊？”

我意外的看向了他。

“我真的沒怪他，我只是有點怪你，居然這麼多日子都沒來看過我，把我一個留在這裡！”

我聽了這話，心裡也忍不住有些心虛和慚愧。

“歸傲天，我……對不起……”

“沒關係，你今天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我剛剛是故意試試你會不會緊張我的，小銅棺在另一個枕頭下面！”

我趕忙掀開裡面的那個枕頭。

果然看到小銅棺正躺在那個枕頭下面，不由安心不少。

然後轉身，“歸傲天，你若是想要自由的話，我可以放你走的，你不用被束縛在這裡！”

“不用了！”

他低聲地搖頭，黯然的拒絕了我讓他自由的提議。

然後就說，“你已經來看過我了，你可以走了！”

“歸傲天，為什麼不走？你不是最想要自由的嗎？不然的話，你也不會讓我把你從地底帶出來！”

“是啊，我最想要自由的，只是——”他說著，聲音猛地就低得無聲了。

“只是什麼？”

“沒什麼！你走吧！”

“歸傲天，你——”

“我沒事，我反正一個鬼慣了，你有你的小兔子和娃娃臉，你就回去陪他們吧！再耽誤，你的小兔子好懷疑你了！”

“歸傲天，你等我，我會想辦法說服小兔子不再怨怪你的，到時，我會重新來徵求你的選擇，你是要離開，或是要留下都可以！”

他沒出聲，也沒有再看我一眼，而是身影漸淡的消失在屋子裡。

我有些黯然的看了看那小小的銅棺，有心去摸它一下，但是手伸到一半還是縮了回來。

然後重新把枕頭放好後，關門離去了。

只是吃火鍋時的好心情，再也不復尋到了。

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沉重的心理。

走回到了自己住的院門口，忍不住抬頭看天。

這個時代的天空是那麼的清澈，即便是在冬夜裡，沒有月亮，卻還是能看到少量的星星。

遙遠的、明亮的掛在天邊。

讓我明白，現代那灰濛濛地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