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
他也看著我,好一會兒,我看到他撥開臉上的頭髮,緩緩地從鬢角的方向,輕輕地一揭。
頓時,那塊破壞了他整張臉的英挺和俊美的可怕疤痕。
竟然就這麼的從他的臉上剝離了開來。
露出了裡面蜜色的平滑的,和另外半邊臉完全沒什麼差異的肌膚。
我瞠目結舌的注視著這一幕。
心裡突然好想委屈的大哭!
這個混蛋!
有沒有搞錯啊!
我不過是隨口的說了一句,可沒有真的希望看到他還有別的事情隱瞞我。
沒想到就這麼一句下意識的問話,他竟然又給了我這麼大一個『驚喜』!
居然連臉上的傷痕也是假的!
虧得我無數次擔心他臉上的疤痕,會令他自卑,還一再的鼓勵他。
就算是分開了,我還在害怕以後他娶的妻子,會不會因此而嫌棄他。
我也曾不少次感覺到自己有濃重的負罪感。
為我拋棄了他。
尤其是在對比小兔子的絕美容顏的情況下,我丟下了他的情形,就更加顯得我的喜新厭舊和卑劣無比。
方恨天也一直用這個理由,來控訴我的不負責任!
可現在——
NND,我看到他完整平滑的面容,我卻只想掐死他。
什麼叫無恥?
他這樣的行為就叫無恥!
明明不是什麼老弱病殘,明明不是什麼無用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勢群體。
他卻一再的用這樣的理由,博取我的同情和天枰的傾斜。
還以此不斷的打擊和詆譭小兔子的善良和忍讓。
可最後呢?
事實明擺著,我被欺騙了,我被愚弄了!
還被欺騙的不輕!
“方恨天,你簡直,你簡直是……”
“雪,你別急!”
慕容聖快速地上前扶住我,我才知道我的身體,竟然被氣得都在不停地發抖了。
我輕輕地推開慕容聖,“小仙,你們都讓開,不用扶!”
“柳兒——”
小兔子也擔心的看著我。
我卻避開了他的眼神。
兇狠地繼續盯著方恨天,“還有嗎?一併說說乾淨!”
“沒有了!”
方恨天也不傻,看我都氣得嘴唇哆嗦,眼光要殺人了,立即就猛地搖起頭來了。
“沒有了?你確定嗎?”
“我……我確定!”
“好,那我問你,飛鴿傳書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阿雪,這件事情真的純屬汙衊,我真的不知道,我也肯定沒寫過那樣一張紙條,有本事,叫他們拿出來,我們當面對質啊,若真是我寫的,我肯定不抵賴!”
“但是不是我寫的,我方恨天也不是輕易就能被人冤枉的!”
“方恨天,你事到如今還狡辯?”
“你就是吃準了我們盛怒下看到那樣的飛鴿傳書,肯定會忍不住洩憤的捏碎掉的,現在你卻讓我們拿出紙條來作證,我們如何拿得出?”
慕容聖見方恨天事到如今還如此的油滑,拒不承認,當即就忍不住插口憤道。
“我最恨一個男人做了事情,卻沒有擔當!”
“你當日有膽子冷嘲熱諷的寫那麼張回信回來,如今就該識趣的從此再不來相見!”
“可你呢?厚顏無恥的找上過了門搗亂不說,還居然倒打一耙的指責我們汙衊你嗎?”
“方恨天,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們不屑!”
“真要給你潑髒水,早就在雪安全回來後不久,就把你的醜惡行徑說於她聽了,可我們什麼也沒說,為的就是怕她聽了難過!”
“畢竟你沒把她放在心裡,雪卻是一直沒有停止過對你的愧疚和想念,前次還說要給你寫信的,只是被我們暫時的攔下了。”
“現在看來,我們的決定再正確不過了!”
“慕容聖,你——不要欺人太甚!”
“方恨天,是誰欺人太甚誰心裡清楚,我慕容聖成名江湖十數年,還不屑欺負你這樣的人!”
“要不是看在雪的面子上,你縱然是一等侯大將軍又如何?殺了你,我照樣可以過我逍遙劍尊的日子!”
“好,慕容聖,你最好記住你今天的話,我倒要看看憑你一個區區江湖武夫,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