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車站的時候柳思晨已經在出站口等了半個小時了。
見顏諾是攜伴前來,柳思晨眼神曖昧的肘了下她,笑嘻嘻地揶揄,“小諾,你怎麼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顏諾沒好氣地白了柳思晨一眼,知道她已經充分調動發散思維來猜測她跟秦放的關係了,硬著頭皮敷衍,“柳思晨,我死黨。”
秦放很有風度的伸出手與柳思晨交握,自我介紹著,“你好,我是秦放。”他可不想聽顏諾說“秦總,我老闆!”這樣生疏的話,還不如自力更生。
柳思晨的情商何其之高,從他們的眉眼神色就知道這個秦放對顏諾的感情不一般。堂堂一個大老闆,不但路遠迢迢來接車,此時還很殷勤的幫她搬行李,簡直是愛屋及烏的表現嘛!
她挑挑眉,挨近顏諾耳畔打趣道,“真有你的!我原來以為他只是你老闆,沒想到現在升級做護花使者了啊?”
“去去去!你瞎猜什麼勁兒?”顏諾的臉染上微微的紅暈,掐了她一下出言恐嚇,“我好心來接你,還這樣忘恩負義來編排我,小心我將你掃地出門讓你睡大馬路!”
柳思晨誇張地拍拍胸口,老神在在的肯定,“喲,還惱羞成怒了,那我百分百猜對了!”要說他們之間沒有JQ?騙三歲小孩都不信,何況是她這麼英明!
上車的時候,秦放先幫顏諾開了前座的門,可是顏諾非要跟柳思晨擠後排,柳思晨翻著白眼把她擋下了,一副佔地為王的霸王樣兒,“你坐前面去!我最近胖了,一個人坐著挺舒服的,你別來添堵!”
聽了她說這話,秦放拋給她一個極度讚賞的眼神,二人狼狽為奸的交情正式建立起來。
顏諾自然不知道他們兩“眉來眼去”的交流,嘟著嘴無奈地坐回了前排。
秦放認真的握著方向盤,一邊注視路況一邊淡淡地說,“我在醉客居訂了位子,待會吃完晚飯再回去吧,也當是接風洗塵。”
柳思晨是個饕餮客,一聽到有大餐吃,路途的勞頓睏倦早就被她拋諸腦後,不停的對秦放豎大拇指,大大咧咧地笑說,“這個主意真好,你想得太周到了!有前途,有前途啊!我看好你!”
這句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有歧義,有什麼前途?
顏諾挑起秀眉,心裡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也許將有一天自己會被這個好吃的丫頭給賣了……
醉客居果然如秦放所說的,客似雲來,如果不是事先訂了桌子,他們恐怕就得乾等了。
在那裡飽餐一頓以後,秦放就送她們回了家。
回到小公寓,柳思晨開始對顏諾“嚴刑逼供”——搔她癢,她最怕這個了,一直“呵呵”笑個不停,連連求饒。
柳思晨不依不饒地捉弄她,“好哇,還說我們是好姐妹,這麼重要的事居然對我隱瞞不報,快說,你們進展到什麼地步了?勾肩?拉手?親吻?唔……”
顏諾捂著她的嘴阻止她進行不著邊際的猜測,沒好氣的說,“你行行好放過了我吧,不要無中生有,簡直黑的都能被你說成白的了!”
柳思晨深看了她一眼,像大師般意味深長地斷言,“真的是我無中生有還是你心裡有鬼啊?若你們真沒什麼,他會那麼樂意當司機接我這個無謂人,會那麼巧知道你不能吃芝麻?”
剛才在點菜的經理介紹招牌菜,才說“芝麻香酥鴨”幾個字,秦放就皺著眉一下子給否決了,末了還囑咐著所有的菜都不能放芝麻,知內情的人一聽就知道是為了顏諾。
顏諾打小開始,一吃芝麻就會全身起紅疹,即使塗了藥也要好幾天才能消去,所以她總是避免吃到帶芝麻的東西。
“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或者他也不吃芝麻呢?”顏諾說著連自己都不信的鬼話,把抱枕扔到柳思晨懷裡,擺擺手說,“哎呀,我懶得跟你瘋了,先去洗澡,明天還要上班呢!”
“瞧!說不過我了吧?口是心非的丫頭!”看著她飛也似的跑進浴室,柳思晨的眼底含著濃濃的笑意。
轉眼看向窗外,天空中飄著細細的雪花,一片白冉冉。
冬季可是譜戀歌的好時節啊,正所謂情意正融融。
經柳思晨那麼一說,顏諾心裡少不了胡思亂想一番,輾轉了一晚上還是想不出秦放到底是怎麼知道她不能吃芝麻這回事的。
第二天,顏諾十分無奈的帶著一對熊貓眼上班。
中午由方磊做東請顏諾吃飯,當然還得帶上秦放這頭獅子,不然他會咬掉他一層皮。
方磊女朋友羅卿顏的弟弟今年大四,準備考T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