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先是毫沒誠意的就下午的事道了歉,然後就把自己的小時候的輝煌事蹟添油加醋的誇得沒邊,什麼農村裡窮沒什麼玩兒的,大人忙,也沒空看著孩子,可依著孩子們的性子野,天知道會鬧出什麼禍事,於是家長們都鼓勵引導孩子玩乒乓球這種即安全又有樂趣的遊戲。
可別說,條件那是真叫艱苦,乒乓球檯方圓三十里都只有小學校裡有四張,那哪夠分的,窮遊窮招,大家就把家裡的門板拆下來,然後中線擺上磚頭當球檯。
門板可不球檯這種標準制物,有長有短,有寬有窄,而且門面上並不一定平滑,有個坑眼、裂縫什麼的都很正常,而我們的小白大高手,就是在這種種艱苦卓越困難重重的條件下,真刀實彈長年累月的練出來的,那是兩女這種溫室的花兒能望得項背的。
說到興發處,完全忘了這餐飯是來賠罪道歉的,把自己誇得天上少有地上無的,把兩女為代表的溫室花兒批得一無是處。
好在這傢伙說話風趣,一番插科打諢下來,逗得兩女巧笑連連,雖是沒少被氣著,但先前種種造成的尷尬、難堪氛圍卻實實在在的無影無蹤。
更有一些民間廣為流傳的帶有玄幻色彩的神鬼志怪小故事,種種這般,聽在自小長在城市裡,活在溫室中的兩女耳中,直跟說故事一般。
一頓飯下來,雖說不上賓主盡歡,倒也盡釋了前嫌。讓兩女有些詫異的是,小白吃飯並不像她們之前認識的那些鄉里巴人,不僅沒有發出什麼胡嚕聲,說話時飯沫橫飛什麼的,反倒吃得很精細,絲毫不比自己吃飯時來的粗俗,就是吃飯的速度實在是快,也沒見他怎麼動作,不知不覺中就被風捲殘雲了。
第26章 天才
柳暗花明又一村,說出這話的人太有才了,連這麼巴實的話都想得出來,想不讓人佩服都難。
吃完飯,告了別,小白就拎著垃圾出了食堂大門。
直到小白消失在牆角轉彎處,兩女都有些驚訝,從始至終,沒問過她們的名字,沒有交換聯絡方式,沒有為下次搭訕留什麼由頭,就像是路人,跟你打聽了下路,然後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這對於頗為貌美的兩女來說,簡直比看見豬八戒真的要八戒還稀奇。
倒是正心疼一頓飯花了幾天伙食費的小白對此全不念想,飯要吃自己咽得下的,老婆要取自己養得活的,彼此差著難以逾越的距離,傷那腦筋做白日夢不是吃飽了找抽嗎,消食也不是這麼個自虐法。
看天色還早,走在林蔭小道上的小白突然間有些茫然,於是,就在路邊離路燈不遠處癱坐在草地上,茫然的看著成雙成對的紅男綠女卿卿我我的從身前來去。
本懷著上學唸書以後就不用再在地裡辛苦刨食吃的想法,在父母的殷殷告誡和勤勞汗水的澆灌下,考上了大學,可是想象中的風光並沒有到來。反倒因為沒了初中、高中那種老師揚著教鞭的驅促,人整個的頹廢了下來。
大家都是理所當然的頹廢,有資格的頹廢,反正在他人看來,大學四年的生涯就是人生中,最難得無憂無慮可供恣意揮霍的時光,要是浪費在學業上豈不可惜。何況大學裡,本就學不到什麼實質的東西,或出於鍍金的目的,或是長輩已規劃好的躍升的臺階,或處於混日子打發時間的心態,大家都上了大學。
但對於上學委實不易的小白,卻無論從哪個方面都找可以頹廢的理由。
但還是頹廢了,隨波逐流的頹廢。
對於上完學去做什麼,小白沒有什麼認識,回家種地是不能了,找份體面的工作上班,似乎不下於再考一次大學的難度。
那去做什麼?上這四年大學是為什麼?就是為了體味這種頹廢?
想著想著,突然有些煩躁了起來。
夜色越見濃重,將自己平放在草坪上,看著天空中稀疏的星星,小白突然很想念起家來,同樣的夜空下,那年父母頂著月光下收割麥子,自己也是這般看著星星睡著的吧,只是那天空,要明鏡許多,星星也多許多,夜風,也柔和許多……
大吼了一嗓子,小白一骨碌爬了起來,紮了跟腳,亮了個起手式,不管不顧的打起拳來。
不知不覺中,拳勢就轉向了練了十多年的無名心法,拳風呼嘯中整套拳打完,心仍沉不下來,小白也不敢接著再練,輕揉著舒緩下緊繃的肌肉骨骼,眼羨的看了眼不遠處摟在一起啃嘴巴的年輕男女,嚥了咽口水,暗罵了聲“日”,拍拍屁股就打算走人。
“真難看”還沒抬腳,身後一道嬌聲傳來。
不用回頭,小白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