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非同小可。
因為,目前的情況是:他本人與許大元隔著一道門框在交手,而許大元是處在朱玫與這位中年文士的二人之間,這就是說,許大元舉手投足之間,隨時都可攻向那位不能動手的朱玫,這也就是說,眼前的朱玫,是處在非常危殆的局面之下。
中年文士在驚急交進的情況之下,急得他不顧一切地不能不行使險招。
他,就著許大元低身攻向他的下盤,還來不及長身站起的瞬間,怒喝一聲道:“匹夫找死!”
怒叱聲中,雙足一蹬,人已騰拔而起,這動作,表面上看來,好像是要閃避對方攻向他下盤的招式才飛射縱起,但實際上,他卻是乘對方因為已脫離自己的掌握,大喜過望,因而招式用老,來不及變招的剎那之間,以妙到絕頂,險到毫巔的險招,幾乎是挨著許大元的頭頂,縱落室內。
這些,本來都是目不暇接的剎那之間所發生的事情。
許大元一招攻出,但聞怒叱聲,而不見對方人影,心頭一懍間,霍地雙掌護胸,長身一個急旋,轉了過來,緊接著雙掌疾掃而出——這位許大元,也委實了得,在變出意外之下,其反應之快速,與攻勢之威猛,仍足以令人咋舌。
但那位中年文士,於行險成功之後,一方向是懸心大放,另—方面也是精神一振地運力揮掌反擊……
兩下里都是勢沉勁猛,但聽一聲裂帛似的震響過處,中年文士身形為之一晃,但那位許大元,卻被震得連退兩步,被背後的門檻絆得人仰馬翻。
中午文士得理不饒人,反應也不慢,乘著許大元身形往後一倒之間,出手如電,凌空點了他的三處大穴。
然後,閃電出手,—把將他提起,沉聲喝道:“交出解藥來!”
許大元一挫鋼牙道:“要命,老子有一條,要解藥沒有!”
中年文士順手兩記耳光,打得許大元滿口沁血,怒聲喝道:“你敢再說沒有? ”
許大元似於是橫定了心,含著滿嘴斷牙和鮮血,仍然是倔強地接道:“沒有,沒有,沒有……”
中年文士一挑雙眉,目射寒芒地沉聲說道:“許大元,我特別提醒你,你也是‘翡翠船’武學的傳人之一,當知道‘百脈逆行’的味道。那可不太好受……”
許大元不由身軀一顫,目射駭芒地問道:“你,也是‘翡翠船’武學的傳人?”
“廢話!”中年文士冷笑道:“要不然,怎會這麼輕易地制倒你這‘長春谷’中的大總管。”
許大元頹然一嘆道:“好!解藥在我的綰髮銀簪之中,你自己取吧!”
中年文士伸手由對方頭亡,取下銀簪,許大元卻又輕嘆一聲道:“銀簪中空,底端有卡簧,可以開閉……”
朱玫連忙接道:“這位大俠,許大元這廝可奸得很,為防他使詐,還是清將銀簪交給我吧!”
中年文士笑了笑道:“不要緊,既然老夫人已經提醒我了,我小心—點就是。”
許大元冷笑—聲道:“這死老太婆說得不錯,銀簪中盛有最烈性的毒藥,最好是不要動它。”
中年文士僅僅哼了—聲,已將銀簪底端開啟,傾出幾粒比綠豆還要小的銀色藥丸,向朱玫問道:“老夫人,您看,這是不是真的解藥?”
朱玫接過解藥,在鼻端聞了聞,然後點點頭道:“不錯,這正是解藥……”
說著,她自己服了兩粒,然後向中年文士歉笑道:“這位大俠,請稍待,老婆子到隔壁去,將兩位姑娘救醒再一併道謝。”
中年文士笑道:“些許微勞,算不了什麼,老夫人請便。”
朱玫一邊向外走,一邊苦笑著道:“俗語說得好,大德不敢言謝,大俠這份恩德,也委實沒法謝啦……”
中年文士卻壓低語聲,向許大元問道:“許大元,老實答我所問,我可以放你一馬。”
許大元答非所問地道:“哦!我明白了,你是邵友梅的朋友。”
中年文士冷笑道:“你怎會知道的?”
許大元道:“方才,當我向朱玫說到,俺們夫人正在收拾邵友梅的活時,你在隔壁曾震驚得發出‘砰’然一聲震響,是也不是?”
中年文士“唔”了一聲道:“現在,我問你,那個什麼裴玉霜與邵友梅二人,究竟在何處?”
許大元注目反問道:“你先說明白,所謂放我一馬,如何解釋?”
中年文士道:“那自然是放你平安離去。”
許大元接問道:“也不損及我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