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人家知道你有一顆溫暖包容的心。”
小今的聲音很輕,卻重重地敲上他的心。
“守密者的眼睛看錯了。我本性冷漠,喜歡孤獨,討厭和大家一樣平凡,所以,沒有牆,你看見的剛硬就是我。”他否決她的觀察力。
小今沒有回答,但笑得很不像話。咯咯咯,像急著要下蛋的母雞,吵得蔣擎面紅耳赤。
“喂!”他把她的頭髮揉成雞窩,讓她更有“雞”味。
“怎樣?”
他又捏她的臉。“你的笑很不禮貌。”
“對不起。”
“你為什麼笑?”
“你為什麼老是做相反的事,說相反的話?心口不一的傢伙。”她用食指點點他的額頭。
“我哪有——”
“你喜歡吃甜的,但老愛在桌上泡一杯苦得要死的黑咖啡。”抓住他的手,小今拉出一根食指。
“我本來就熱愛黑咖啡的苦味。”否認否認再否認,被一個小不點看穿心思,太丟臉。
“不對,想想我外婆的麥芽糖。”她的話勾起了蔣擎對甜的回憶。濃濃的甜、濃濃的香、濃濃的溫暖,那次他吃光了外婆的麥芽糖,被小今叫囂了好幾天。
反駁不了,他只好聳肩。
“你明明喜歡小小的、白白的茉莉花,可是辦公室裡面,老是擺著沒味道的大紅花。”她再拉出他的手指頭,食指加中指,兩根手指頭,舉例二。
蔣擎又反對不了了。
那些沒有香氣的花是他要人弄的,他不想要任何香氣勾動回憶,把他帶回那個充滿果香、花香的鄉下小徑。
他開啟五根手指頭包住她調皮的小手,拉到唇邊親吻。
“你說我和媽媽是你的敵人,卻又怕『敵人』生活困難,存了我這輩子都賺不了的大錢在我的存款簿裡。”小今繼續舉例。
蔣擎笑瞪她,不信她還有本事舉出四五六。
她揚揚眉,接下挑戰。“很多時候,你開心卻不敢放聲大笑,只是扭著眉毛,扭出兩條得SARS的毛毛蟲;你喜歡隨性,卻習慣用很多很多的工作來壓迫自己……你……”她突然閉嘴。
“我怎樣?”他催促她快說。
“你害怕快樂,怕快樂不長久;你看重責任、事業,因為它們才能證明你存在的必要性。”
他沉默,因為她把他看透透。
“阿擎,其實人活著就是活著,生命不需要靠任何東西來證明。”看著他,小今眼裡滿是認真。
他震訝於她的觀察,這麼聰慧敏銳的她,他憑什麼老說她笨?嘆氣,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