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一些話,也不由得想起兩個人一起聊天夜談的快樂。
一念及此,米蘭長嘆了一口氣,蹲下來撫摸著玫瑰花的花瓣,輕輕說道:“哎……這麼長時間沒有來看你們了,也不知道是誰在照顧你們?”她說是說要來了斷感情,但是,睹物思人,她的心裡其實還沒有放下來。她喃喃的說道:“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回來照顧過你們?”
“想他,你就自己打電話去問他嘍!”米蘭正在出神。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她轉過頭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你是……?”米蘭嚇了一跳,站起來看著他。那個中年男人笑著,拍了拍手中的花泥,然後問道:“你一定就是米蘭小姐吧?”也沒等她回答,他便接著說道:“我是安少霆的父親安東城。”
安東城?米蘭唬了一跳。原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安少霆地父親——安東城。難怪她看著他竟有一些眼熟的感覺。
“安先生,您好。”米蘭好像是闖入別人的後花園被人捉住了一樣的拘謹忐忑。
“呵呵,叫我一聲安叔叔就可以了,何必那麼客氣叫我安先生呢?”安東城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米蘭,然後又說道:米蘭,你跟我來。”米蘭靦腆的笑了笑,依言叫了聲“安叔叔”,然後跟著他進了工具房。
“這些照片。你是看過地嘍?”安東城指著牆上的照片問米蘭。
米蘭點點頭,安東城轉過臉,伸出手撫摸了一下牆上的照片,然後笑著說道:“這是少霆的媽媽,少霆長得很像她。”
米蘭沒有說話,安東城沒有回頭看她,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道:“當年,我愛上她的時候。她也像你現在一樣的年輕漂亮。我們兩個真心相愛,曾經發誓相伴終生永不分離。可惜天意弄人,家裡聽說我與她戀愛之後,嫌她是孤兒,家貧,出身也不好,對我們極力的反對,百般的阻撓。最後,因為我地軟弱,抵不住家裡的壓力。跟她提出分手。”
安東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眼睛定定的望著牆上的照片,說道:“我一直記得分手那天,也是秋天,滿天飄著黃葉,她像是傻了一樣的站在樹下,一動也不動。而我卻被同來的家人硬生生的拖扯著,漸漸離開她的視線。”
“那次分手以後。我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她。一直到半年後地一天,她突然託了人來找我,說是難產,想要見我最後一面。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跟她分手的時候。她就已經懷上了我的孩子。聽到這個訊息以後,我便急匆匆的趕去見她。可是她終究沒有能夠見到我的最後一面。那個給她接生的老人家說她難產。等孩子抱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嚥氣了。”
“我一直記得少霆媽媽死的時候的模樣,她的眼睛睜得大大地,裡面充滿了期待和希望,同樣也充滿了痛苦與絕望。看到她那個樣子,我發了瘋的捶打自己——我好恨我自己,好恨自己當初不能夠堅持跟她在一起。”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可是安東城講起來,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淌下了眼淚,而聽著他說話的米蘭也早已經淚流滿面。
安東城停頓了一會,緩緩的說道:“安葬了少霆的媽媽以後,我把少霆抱回了家,從此,再也沒有生過一個孩子。他的媽媽生前極喜歡玫瑰花,但是,我卻從未親手送過她一枝。等到她死了,我才想起要彌補,想要送一整個玫瑰花園給她。可是,這都有什麼用呢?”
安東城輕嘆了一聲,然後抹去眼角的淚水,轉過身體,看著米蘭。問道:“米蘭,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一些嗎?”
米蘭擦了擦臉頰上地眼淚,搖了搖頭。安東城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彷彿一眼就望到她的心裡去似的說道:“因為,我想讓你們知道——兩個彼此相愛地人,就應該要竭盡一切地靠在一起。”
米蘭全身一震,她似乎明白了安東城的話,又似乎不明白。思忖了一下,她問道:“安少霆,他……還好嗎?”
安東城說道:“他……不好。”
“不好?他怎麼了?”聽他一說,米蘭不免擔心起安少霆來。
安東城笑了一下,說道:“他因為想念一個人,瘦了好多。幾個月前,他回到香港,生了一場大病,等痊癒之後,人便一直瘦了下來。他開始拼命地忙工作,別的什麼也不管不顧。有一天,他凌姨……哦,也就是我的夫人。”
安東城解釋了一下,然後接著往下說道:“她對我說少霆要和他的表妹秦曉君結婚了。我聽了很高興,覺得他們兩個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結婚自然要算順理成章的事情。我問了少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