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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處。”

笙歌點點頭,乖巧應和,晚飯與爹爹和孃親一起吃完,等到丫鬟撤去了飯菜,彼此又閒聊了幾句後。過了一會,笙歌暗覺無趣,正要告退,聽見孟相對她道:“爹爹找你還有事,你隨我去書房一趟。”

她狐疑點頭,而後向孃親告退後跟隨孟相去了書房。碧兒在外守候,笙歌進了屋,燈光略暗,暗自感嘆就在這裡大臣們肯定私下商討過國事,不知是怎樣一番秘密情形,然而這裡打掃的很好,一面擺放著書籍,一面是桌椅,井井有條,絲毫沒有大臣秘密會談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古樸而舒心。

笙歌低著頭,小心感受著前面孟相的心情,不知他有什麼事。

孟相站在窗前凝望月色,已是黑夜,外面星月光暈皎潔。他頓了一會,而後嘆道:“笙歌,你日後,不要再去後山上了罷。”

第十五章 水波不興

笙歌一驚,而後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日後不要再與王陵往來,王陵就住後山,孟相想知道他與誰接觸過自然是有能力知道的。但孟相的語氣,並未對她發火,她便稍稍放下心,默然不語。

“笙歌,你也大了,做什麼事自己心裡是有數的,爹也不希望限制你自己心內明朗

的事。但後山那位,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笙歌斂眸,垂首道:“女兒不懂為什麼。女兒與他相交不過兩面,連名姓與身份都不得而知,交情甚淺。但若要我不再去探望,依爹爹公正無私的性子,我實在想不清楚爹爹為何這樣說,求爹爹給我說道明白。”

她不清楚他的姓名與身份,倒也是真的。或許王陵這個名字是真的,或許是假的。但說起他的身份她確實不知。問孟相的話,或許可以知道更為清晰的結果。

孟相模稜兩可,並未講明身份,只說:“這個待以後再說也不遲。他常年纏綿病榻,爹爹無非也是希望你能過得好一些,離他遠一點也無可厚非。可你若是執意問明前因後果,爹爹只能讓你失望了。”

孟相看一眼笙歌,他養育了十幾年的女兒,一直謙遜隨和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此時眼中少見的閃爍著一絲的倔強與堅持,似是不認同他的說法,父女二心,沉默地拒絕,而只為了後山上的那個男子。

他心一跳,隱約有些不安,看向笙歌道:“笙歌,你莫不是,喜歡上了那人?”

笙歌慢慢道:“未曾。”

孟相放寬心,又想起了什麼,嘆氣道:“爹爹一直討厭愚頑之輩,不喜約束兒女分內之事,對待你們兄妹也頗為寬泛。如今卻對唯一的女兒如此限制,自覺顏面無光,但你需記住,爹這樣也是為你好。你現在到了出嫁的年齡,我孟府唯一的嫡女,世人矚目,最後卻若是嫁給那重病之人,叫我與你娘如何心安。”最後幽然無奈道:“也罷,你自己有想法,日後要想去後山前去探望,直接去就是了,不必偷偷去看。”

笙歌聽到這個份上,對這個孟相也是有了改觀。身在局外,看得出假意或真心,孟相是真為她好,並且難得擁有古**明思想,不禁錮兒女思維,算得深明大義,笙歌感激道:“謝謝爹爹寬容。”

夜已深,冷風時不時悄然而起,月光皎潔。

翌日

“小姐,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碧兒對笙歌燦爛一笑,在她身邊俯下頭,悄悄說:“我聽說,那個嬤嬤,今日向老爺告假回宮了。”

笙歌一挑眉,悠然合上手邊的書,好整以暇道:“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碧兒愣了兩秒,復又道:“小姐你近日不用練習規矩了,可不值得高興麼?”難道小姐高興傻了?

笙歌躺在長椅中,懶懶翻了個身子,看書有些累了,她合上雙眼,口中喃喃道:“我先休息一會,你把書放回房間,等到中午叫醒我就是。”默默想了想,又加了句:“嬤嬤要走我早就知道,並且我還知道她不會再來相府教我禮儀了。”

啊哈?碧兒眨了眨眼,然後回過神來,嬤嬤不會再來了?小姐不用吃苦了?小姐早就知道了?她內心正要激越起來,歡笑嚷著“真的麼小姐,那嬤嬤真是走了?您一早就知道啊,為什麼不會來了?”這話還沒出口,就被笙歌一句未語先知的淡淡話語壓了下去:“莫嚷。我有些困了,下午再給你解釋。”

於是乎,碧兒壓抑著歡快的語氣,壓抑著歡快的步子,激動而沉重的接過笙歌手中的書回屋放下,又拿了一層薄毯給笙歌輕手輕腳蓋上。

快到午時,隱隱約約有和風襲來,帶著淡淡花香。笙歌感覺額頭有些輕癢,側過頭卻感覺仍癢癢的,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