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好給她家這個年輕老爺做好吃的,補好身體別累著。她還學會了做衣裳鞋帽,現在她的女紅手藝可是大大的長進了,凌越山身上穿的戴的用的,全都不假他人之手。人家閨女是嫁人前把手藝要學好練好了,可她偏偏是婚後才慢慢學會這些。她就想啊,其實真不用逼著學這些,等女孩兒嫁了人,心疼相公,自然什麼就都能會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年節又過了好一陣了,水若雲殷切盼望著她與凌越山共有的小生命會出現,但是一直沒有訊息,她甚至連娃娃的衣裳小襪什麼的,都開始動手準備了。可越是期待著越是沒動靜。
凌越山看著這個心急想當孃的嬌人兒,還摟著她笑道:“哪有這麼心急的,娃娃又不是一下子就蹦出來了。哎呀,都怪我不夠努力,我再加把勁。”
一席話惹得水若雲紅了臉瞪他,這傢伙也好意思說,他還不夠努力?他現在真是做了家裡大爺了,越發有了主子的架式,原本就是個不管不顧的性子,現在可好,反正家裡婢僕都有些怕他,若他沒叫人,身邊真是清靜的很,沒人打擾。所以他什麼時候動了心思,就真會把她就地折騰了。有兩次甚至在那巍雲樓裡,連衣裳都給扯破了,最後還是勞他自己的駕,回去依山園給她拿了衣裳來換下。
他甚至把巍雲樓裡書房改了佈置,騰了塊空地出來擺了個長榻,她在身邊陪著的時候,若是困了累了,就可以在那長榻上睡一覺。他說這樣時時就能看到她,他心裡頭踏實。水仲楚是相當受不了這個妹夫,你說在外奔波時你一個勁的盯著娘子那是勉強算可理解的,畢竟人在外頭需要多加照顧。可這都到了家裡了,還非得時時擺在眼跟前才算踏實了,真是太不正常。凌越山卻是理直氣壯的,這自個家媳婦兒,他愛怎麼膩味就怎麼膩味,這夫妻之間,大舅子都算是個外人,管不著。
可怎麼他倆都粘成這樣了,這娃娃還是沒有蹤影呢?水若雲心裡那個著急啊。
那陣子正好薛神醫來了雲山居做客,給水若雲把了把脈,直讓她放心,她現在身體健壯的半點毛病都沒有,懷孕生養是絕對沒問題的。他聽得凌越山說偶遇的那個輪椅公子和韓姑娘,倒是面色一變,卻也沒說什麼。凌越山也依約備足了花葯物品和花譜藥冊,送到百橋城給那韓姑娘,兌現了他的允諾。
這其間齊書鵬也應邀到了雲山居,在蘇州城裡玩了一段時日,可過不了多久他又鬧騰著要走了。這次凌越山是忍不住問他了,他在山上跟他一起呆了十多年,也沒見他這麼呆不住啊。
齊書鵬大呼他被女人騙了:“她當初明明喜歡的是我,卻偏偏要聽那老太婆的話嫁給什麼將軍,後來我聽說她有了孩子,時間上這麼巧,我當然要去問了,結果她非說孩子與我無關,我一生氣,就走了,到了山上貓著。你後來跑了下山,我一個人在山上悶啊,所以就出來溜達,這麼巧就碰著了,她那兒子,分明是我的骨肉。”
凌越山聽得稀裡糊塗的:“你怎麼知道是你骨肉,看樣子能看出來?”
“耳朵上,有個小葫蘆的胎記的,你看你看。”老頭扒著自己耳朵,非展示一下。“長成這樣的,不容易啊,怎麼可能會長一樣的,當然是我兒子。”
“哦,那你跑來跑去的是幹嘛,認了兒子好好過日子唄。”凌越山有些不明白了。
“過屁日子啊,那死女人又不肯認我,連兒子也被她教得不認我。你說她過份不過份,她那死鬼將軍死了,她居然又嫁了一次,再嫁一次居然又沒我什麼事,你說說,這還有天理嗎?這還不算,居然又生了個兒子。太氣人了,把我當什麼了?”老頭忿忿不平的跺著步子:“老子才不管,非把兒子認回來不可。等我去他那玩一陣,要是悶了我再來找你玩。”說完就屁顛屁顛跑了。
凌越山也不平了,去,把小爺當什麼了?玩得膩了再來找我,死老頭,誰有空陪你玩。
可他想是這麼想,當幾個月後這死老頭一封求救信函遞了過來,凌越山還是火急火撩的趕過去了。
老頭信裡說,九尾公子去了會稽那的羅剎嶺剿滅鬼域,他不放心也跟著去了,結果在羅剎嶺九尾中了鬼域的道,被擄走了,而老頭自己也受了重傷,所以特意寫了此信向凌越山求助。
凌越山看了信,終於明白了老頭說的他兒子是誰了。居然是九尾公子?太讓人不可置信了,這死老頭居然還能跟公主搭上關係,還生了個兒子。凌越山心想,他還真是小看他師父了。眼前這事十萬火急,凌越山毫不遲疑,收拾了行囊就準備出發。那會稽離蘇州並不太遠,三天之內便能趕到,老頭等著救命,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