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的消耗法力自也不菲;即便如此,已是三界有數奇術,總快過尋常遁法不知千百倍。
正行間,忽見一個巡海夜叉,巡海夜叉也是機靈,竟似識得胡盧樣貌,上前幾既行大禮,口稱“天工至人道德先師無量顯聖真君”,又令遊卒飛報東海龍王敖廣。敖廣聞訊,急忙領著所有龍子、龍女、蝦兵、蟹將迎出宮外相見,說道:“自從蟠桃會見過師爺爺一面,小龍日思夜想,終於將師爺爺等來了。”
胡盧卻是滿眼好奇,目光遊走,果見是:“一宮宮脊吞金穩獸,一殿殿柱列玉麒麟;道旁有千年不卸的名花,路邊有萬載常青的碧草。”正是:“青光萬道滾紅霓,瑞氣千條弄碧濤;明霞幌幌映水光,紫霧濛濛遮鬥口。”胡盧也不再去管對自己的稱呼,隨口應道:“龍君如此盛情,貧道卻不知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龍君如此看重,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敖廣一臉恭敬,笑道:“卻是祖龍爺爺的吩咐,一定要將師爺爺請到宮中,小龍大半是出於尊敬,小半是奉命行事。小龍一脈向來與世無爭,些許瑣事均有手下兵將代勞,哪感勞動師爺爺您吶,您老只管在宮中住下,有什麼須要吩咐小龍一聲便是。師爺爺您在小龍這裡住得越久,小龍越是感激。”
此言倒叫胡盧疑惑起來,怎麼也不相信世界竟有這種好事兒,不由得對那祖龍生出些許興趣,於是說道:“龍君莫要拿此等話來糊弄貧道,有什麼便直說罷。”敖廣為難道:“小龍於此事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須要先問過祖龍爺爺才能答覆。”胡盧無所謂似地說道:“龍君看著辦吧,若是不說個清楚明白,貧道是不會在此久留的。”
也許真是胡盧這不算威脅的威脅起了作用,胡盧很快便見到了便說中的龍族之祖,只是祖龍的形象讓胡盧有點意外,看起來,祖龍的精神不是很好。現在胡盧對自己的身份已經有了大致的定位,準提見個稱一聲“道友”,鎮元子見了叫一句“道兄”;因此他見了祖龍,並不失態,笑道:“貧道冒昧,卻叫道友見笑了。”
祖龍亦笑道:“冒昧的是貧道才是,叫那敖廣小兒請道兄來已是失禮了,卻是貧道算出水族將有一場大劫,連龍族也無法置身事外,獨善其身,受了無辜株連。道兄功德無量,自身就有鎮壓氣運的效果,可以說人在何處,氣運便在何處,只要道兄願在龍族坐鎮盤桓些日子,龍族便可安然無恙。希望道兄念在應龍份上,不要拒絕,當然貧道也不會叫道兄白忙一場,到時自然另有謝禮。”
胡盧還是頭一回聽到這種說法兒,既不同意也不反對,畢竟前段時間闡截二教門人的行為頗叫他心寒。婉言道:“以道友身份神通,貧道不知什麼事兒會危及到整個龍族,若以道友大能也護不住龍族,貧道自然也護不住。”
祖龍苦笑一聲,說道:“可惜貧道萬年之前和祖巫共工爭那誰是水中之王,弄得兩敗俱傷,雖然後來不打不相識,但是創傷卻留下了。共工還好,祖巫的身體強悍,恢復能力驚人,只十餘年間便又完好如初;卻苦了貧道,只能將傷勢壓住,始終無法治好。若非如此,貧道也不會厚顏請道友前來幫忙。”
第卌三回 胡盧善心救祖龍 祖龍感恩送寶旗
胡盧卻有些無法理解祖龍之言,要知祖龍亦是洪荒有數的控水至尊,一身法力即使不是純粹的水屬性法力,也應該和水行法力有極強的親和力。說道:“以水生萬物的大生機和水性法力極強的治療能力,貧道實在難以理解,道友既然受了重傷之後,仍能將傷勢壓制愈萬年而不發作,又怎麼會無法根治,復原完好?實在令人無法置信!”
祖龍顯得有些鬱悶,說道:“莫道道兄不信,便是貧道原也不信,卻不得不面對現實,那祖巫果然為天地寵兒,得天獨厚,共工的控水手段更有獨到之處,攻入貧道體內的水性力量極為古怪,附骨之俎一般竟自貧道體內生根發芽,根本無法驅除盡淨,頑固之極,甚至能利用貧道的法力來壯大自身。無奈之餘,貧道只好只做壓制,由得它存在。”
“經過這麼多年,貧道也想明白了,正所謂醫人者不治醫說的便是此理。若是當初交手的不是共工,換成其它任意一個祖巫,傷勢再重些,過些時間,貧道卻自信早可恢復如初。奈何那共工與貧道同是水中至尊,尋常手段根本傷不得對方,同樣自己也不會輕易受傷,然而一旦受傷,必然是自身的本源力量完全被壓制,受到重創,再也無法醫治,這倒也在情理之中。”
胡盧大致上明白了祖龍的意思,問道:“既然不能自醫,這麼多年來,道友就沒想過其它手段?”祖龍應道:“誰說沒有想過,而且也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