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是不痛快,說道:“你即容不得師弟,想來也容不得我這師兄,我門下稀少,這便離開,給你讓地方。”元始天尊忙道:“不是我容不得他,而是他不肯讓人容得;師兄你願住多久便住多久。”
“既然容得,何必說:願住多久便住多久?他只是與我客氣,我卻不能當真。”太上老君如此作想,便又“住”了幾日,自去開闢了“太清天”作洞府。自此,人教、闡教、截教分立。
第五回 痛失親友欲報仇 巫妖相爭戰終起
卻說誇夫、後翌也是有名的大巫,地位僅在祖巫之下,此時一死一傷,登時在巫族內部掀起偌大波瀾。帝江頗有智慧,被推為祖巫之首,自然不能對此不聞不問,聽到訊息,立刻喚人請來紅雲道人。
紅雲道人自從被誇夫引薦給祖巫,便被奉為上賓,一則是雙方性情相合,一則是利益相合。一方被鯤鵬妖師謀算,須要巫族庇護;一方則尋思紅雲道人證道有望,此時給予恩惠,將來必然反過來善待巫族。
帝江說道:“誇夫身死,後翌重傷,其間種種尚不得而知。須要道友走上一遭,問個究竟。”紅雲道人接道:“兩位大巫與貧道相交一場,逢此大變,自該探望。”帝江囑咐道:“近日我將招集祖巫商議此事,道友快去快回,免得眾巫情緒洶湧,惹出禍事來。”
見了後翌,對方果然傷得不清;紅雲道人急道:“何人下得狠手?”後翌卻是支吾不語,難道說:“我見女媧容貌瑞麗,鬼迷心竅,口出戲言,被治了不敬之罪?”紅雲道人還道他自負勇武,羞於起齒,說道:“不知大巫誇夫被何人所害?”
後翌將自己所遇一一說了,只略過女媧不提,紅雲道人心中暗歎:“想那東皇太一雍容大度,一派皇家風範,手下卻是良莠不齊,先有鯤鵬妖師謀我異寶,又有十子不肖,惹事生非,洪荒自此多難矣。”當下說起帝江已經招集祖巫,商議如何處理此事;後翌聽了黯然不語,卻是心有異思,雖知女媧身份尊祟,終是難以釋懷。紅雲還道他為誇夫之死傷心,只得細語寬慰,叫他好好養傷,祖巫定會向妖族討個說法兒。
紅雲道人身上有事,不便在後翌處久候,辭行回報帝江,卻見各位祖巫已經齊聚一堂。有那共工:莽頭人身,黑鱗遮體,腳踏兩條黑龍手纏青色大莽;有那祝融:獸頭人身,金鱗遮體,雙耳穿兩條火蛇腳踏兩條火龍;有那句芒:全身青木顏色,鳥麵人身,腳踏兩條青龍;有那蓐收:全身金色鱗片,左耳穿一條金蛇,腳踏兩條金龍;有那玄冥:全身骨刺,體如巨獸;有那后土:人身蛇尾,背生七手,體前亦有兩手,握兩條騰蛇;有那強良:虎首人身,拿兩條黃蛇;有那燭九陰:人面蛇身,全身赤紅;有那天吳:八首人面,虎身十尾;有那奢比屍:人面獸身,兩耳掛蛇;有那合茲:人面鳥身,耳掛兩條青蛇,手拿兩條紅蛇;加上週身紅鱗,人面鳥身,六爪四翅的帝江,共計十二人。
待紅雲道人將誇夫、後翌之事講完,北方水之祖巫共工最為暴烈,叫道:“妖族欺人太甚,不如招集大巫族兵殺上天庭,要他好看!”中央土之祖巫后土卻說:“此事又傷各有損傷,料想不是太一指使,還是息事寧人,讓太一嚴加管教手下便可。”南方火之祖巫原與共工性情不合,此時難得想法一致,說道:“妖族平時便看我巫族不起,現在又無端生事,不能就此作罷,怎麼也須叫他知道巫族厲害,不可輕侮。”
各位祖巫一一發表意見,帝江均不可置否,反問紅雲道人:“以道友之見,此事該如何處理?”紅雲道人接道:“以太一為人和最後的結果,此事應是有人挑撥,想讓巫妖兩族相爭,好亂中取慄……”帝江聽了,嘆道:“只怕太一經歷喪子之痛,根本顧不得這許多。”於是帝江一面吩咐眾祖巫好生操練,備齊兵馬,以求萬全;一面派出使者,看那太一如何分說。
再說金烏十存其一,剩下那個原是黴運當頭,被誇夫一杖打得重傷,不想因此不被後翌看重,最後得脫,逃得性命。他回到天庭,免不得向父親哭訴,只將不是推到巫族身上,說道:“後翌心存不良,練就專門對付金烏的魔器,孩兒聽了氣不過,便與眾位哥哥去尋那後翌理論。誰知那後翌一早拿了魔器,伏在一邊,暗施辣手,如非女媧娘娘路過,便連孩兒也見不到父親了。”
東皇太一掌控天庭,心中雖是悲憤,但還沉得住氣;帝俊卻是不行,當下叫道:“敢殺我等子侄,誓要將其抽筋拔皮、碎屍萬段!”說罷便要殺下界去尋仇,太一急忙攔住,說道:“此事蹊蹺,金烏在天庭玩耍,如何會知道下界事情?何況後翌身為大巫,必受庇護,草率下界,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