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劍處殺氣迸發,問話時直指人心。
單論威嚴或者尚不如此時地人間帝王,但若說到氣勢則就不知強了幾許,即使當事人心中無愧、不懼生死,被天將偌大氣勢一壓,亦要叫你覺愧不敢當,死得其所。
關龍逢等人原為肉體凡胎,又是文官,機緣巧合,上天為官,畢竟時日尚短,下意識地對天庭中人,心存莫大畏懼,雖僅僅是小受波及,卻已是嚇的不輕,更遑論育潛本人了。育潛心神被創,一臉痴呆,如何能回答胡盧的問題?關龍逢、費昌見育潛無力說話,害怕那天將藉機生事,急忙上前解說。
其實事情很簡單,無非還是因為以商代夏那點破事兒,
盧身為夏朝太師,最終卻不辭而別,反去幫助商侯。笑,實在不願多作糾纏,說道:“履癸何等樣人,你們豈能不知?如今你們有幸在天庭為吏,何必抱著舊事不放?此一時,彼一時,日後你們在天庭待得久了,自會明瞭其中緣由。”
關龍逢、費昌只是忠直了一些,本身並不愚頓,聽出胡盧話時有話,心知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適才又被嚇的不輕,急忙連聲稱是。胡盧也懶得多說,轉而問那天將道:“將軍似乎對貧道異常熟悉。不知將軍如何稱呼?”那天將忙道:“真君折殺小將了,小將力牧,怎敢勞真君下言動問,只因小將曾在軒轅黃帝帳下聽令,逐鹿之戰時,有幸識得帝師真容,是以識得真君!”
胡盧笑道:“原來卻是故人。”隨後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力牧聊了起來,心中卻已明瞭,定是玉帝聽了自己的話,有意識地將歷代人皇的精銳部下收為已用。
此時育潛基本上已經恢復過來。卻也知道胡盧在天庭身份竟是非同小可,再不敢隨意造次。奈何關龍逢等幾人,亦有要事求見玉帝,和胡盧同路,只得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聞及胡盧與力牧地談話,關龍逢幾個登時又聽了一驚,心中不知何樣滋味。
一行人來到正殿,玉帝早得訊息,至殿門來迎胡盧,笑道:“真君來得正是時候。寡人已經恭候多時了,未曾遠迎。罪過罪過!”胡盧亦笑道:“既然貧道來得正巧,如何會叫陛下久候?”玉帝略怔,失笑道:“真君仙風依舊,說話卻比往日風趣了許多。”
他二人說笑,當值將佐知道胡盧身份,便不以為異;關龍逢等人卻不免大吃一驚,尤其是育潛,心中更是駭異非常;畢竟玉帝的玩笑,可不是隨意能開的。不論心中如何作想,關龍逢等人可不敢君前失儀。急忙行禮參拜,山呼萬歲。
玉帝見了,微感詫異,回視胡盧。問道:“這幾位是……”胡盧接道:“此皆是履癸舊臣,適才在半路與貧道偶遇,想來有要事來見陛下。”玉帝說道:“原來如此。”復又問關龍逢等人道:“爾等來見本帝。有何要事?”
關龍逢等人言道:“臣等幾個,有幸被陛下看中,得以上天為官,心中甚是感激。不意日前聽說琅辛亦在陛下錄用之列,琅辛此人,臣等甚為了解,乃是趨炎附勢貢諛獻媚之罪,實為小人也,臣等羞與此人為伍,唯恐陛下被其欺瞞,是以前來進諫,希望陛下能將其貶斥。”
玉帝還是首次碰到這種事兒,心中古怪之餘,一時竟不知如何處置,喝道:“太白金星!”關龍逢等人,就是被太白金星從地府接引來地,自然知道太白金星在天庭的分量,再觀玉帝神情,心中不由大喜,暗道:“天帝果然不凡,非是可以輕易欺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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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太白金星來,問道:“不知陛下喚老臣何事?”玉帝指關龍逢等人言道:“這幾個人是怎麼回事兒?”太白金星忙把關龍逢等人來歷敘了一遍,雖有些文不對題,總是在有意無意中提到了些許有關琅辛地事兒。
玉帝終於明白過來了,心中甚是不悅,尋思:“這些人把天庭當成什麼地方了?把本帝當成什麼人了?到了天庭不好好做事兒,盡整些有的沒的,沒事兒搞什麼進諫,居然把凡間恩怨也帶上來了,純粹是吃飽了撐的,太白金星怎麼辦的事,把這幾頭爛蒜給招上天了,真把本帝地天界當善堂!”
要知天庭的首要職責便是維護三界穩定,只要三界不亂,基本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有恩怨,通常是自行解決、各憑手段,只要不影響到三界穩定,玉帝根本不會過問,除非是真鬧的不可開交了,才會由玉帝出面協調。即使想構陷某個仙官,亦須等事發了,才能由玉帝下旨處罰。哪有直接到玉帝面前,說誰誰是個壞人,不問罪狀就讓玉帝處置的?
因此,玉帝很生氣,所以後果很嚴重;只是此事和琅辛有關,琅辛又和胡盧有關,因此玉帝覺得儘管此事小之又小,最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