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生靈亦死去大半,戾氣彙集處,血海乃生,繼而冥河出。那血海成形之初,便與三千弱水關聯極大,冥河老祖自血海而生,自然也就和地界有了密切關係。是以平心娘娘嘆道:“道兄言之有理,若細述起來,貧道才是外來之人,入駐這地界還有冥河道友之後,冥河道友對貧道有些許敵意也在情理之中的事情。道兄欲說服冥河,只怕不甚容易。”
冥河老祖前些時候肆意妄為,各方勢力卻有坐視不理,固然是地界荒僻少有生跡,各族各教大能者看不上眼,但也未嘗不是各族各教沒有一個合理地介入理由。西方教貌似清高,對外言道為三界生靈計,事實上若不是接引聖人和冥河老祖關係微妙,未必會如此主動。但不論出發點如何,西方教的行為終是有益於三界穩定,有道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天道至公,西方教也因此早早介入六道輪迴,為日後教義完善,乃至大興埋下最大伏筆。
胡盧倒不覺有甚困難處,尋思:“上次與冥河老祖相見,雖說其人有些小心眼兒,但也不是聽不進人話,至少對貧道就非常客氣。至於冥河老祖不待見西方教的兩位聖人,亦在情理之中。畢竟是西方教先惹的冥河老祖,人家心中有氣,也是可以理解的。”只道:“貧道理會的。”遂辭別平心娘娘,望血海而來。
說來也巧,胡盧再次碰到了那魔家兄弟,卻是冥河老祖經由胡盧與西方教兩人位聖人來訪之事。發現這兄弟四人應對得體,不曾壞了自己的大事,是那可造之才,自然委以重任。魔家兄弟皆識得胡盧,自然不敢待慢,四人一起上來見禮,恭聲問道:“未知前輩此來又何貴幹?”胡盧答道:“有要事與你家教主相談,煩請通報一聲。”
魔家兄弟分出二人報入冥河:“葫蘆道人來訪。”冥河老祖尋思:“上次他西方教三人一齊來向貧道施壓,貧道迫於無奈。不得不妥協,卻不知此次又有何事。”問道:“幾人前來?”魔禮海答道:“只葫蘆道人一個。”冥河老祖鬆了口氣,說道:“有請。”魔禮海、魔禮壽待要出去,冥河老祖尋思:“小心駛得萬年船,不可落人口實!”改口道:“還是我親自相迎吧。”
迎入殿內,分賓主坐下;胡盧把來意敘述一遍,說道:“確立六道輪迴秩序乃三界幸事。天庭、女媧、三清等皆無異意,又有龍族遣、螭吻來助。鎮元大仙更是準備親來地府坐陣,只不知道友意下如
冥河老祖原還不甚在意。尋思自己現在已經不再肆意掠奪魂魄,造就修羅一族,確立六道輪迴的秩序又並非是針對自己,說起來對修羅族的影響並不是很大。既然胡盧找上門來,說不得又會做些讓步,只要別太過分,應了對方又有何妨。待聽到鎮元大仙欲親來地界。冥河老祖不由得心頭一跳,暗道:“葫蘆道人此舉何意,是在向貧道示威施壓麼?若單隻確立六道輪迴秩序一事,似乎用不著如此興師動眾吧。想那鎮元大仙乃地仙之祖,實是三界公認地聖人之下第一人,貧道雖有十二品血蓮主守,阿鼻、元屠兩劍和化血、破魂兩刀主攻,卻也不是那鎮元大仙的敵手。也不需葫蘆道人出手,只鎮元子與那平心聯手,‘地書’之下便是億萬血子也不能保得貧道性命,這還沒有把接引、準提、祖龍勢力計算在內;此事須小心應對,萬不可失了計較,否則覆滅之期不遠矣!”小心試探道:“誠如道兄所言,確立六道輪迴秩序實乃三界幸事,貧道自然不該有異意,只是……”冥河老祖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問道:“只是龍族派些人手還在情理之中,似乎不必叫鎮元大仙親來,難不成是道兄另有深意?”
“這個嘛……”胡盧有些猶豫,拿不準要不要把內中曲折告訴冥河老祖。並非胡盧認為須要把確立六道輪迴秩序中地好處保密,而是這其中關係到鎮元大仙的證道功德,萬一冥河老祖起了壞心,把這件事弄的沸沸揚揚,引來聖人注目,徒生事端不說,制肘鎮元大仙無法成就混元,自己的一番苦心可就白費了。
冥河老祖不知究理,只見胡盧似難於啟齒,尋思:“葫蘆道人本是仁心善念之人,此時難於啟齒,想是條件那太過苛刻,連他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難不成是要毀我血海?可不能讓他說出口來!”忙道:“道兄若覺為難,全當貧道沒問……唔,記得上回道兄來時,貧道送過道兄一朵血蓮,也不知道兄祭煉了沒有,長勢可還好?要是有什麼疑難之處,道兄可說與貧道,雖說貧道修為見識未必及得上道兄,但那血蓮終是我血海所出,經驗還是有些的,或者能在無意中給道兄些許啟發。”冥河上次與胡盧相處雖暫,但對胡盧地為人實是瞭解極多,提起蓮花卻是希望胡盧尚記得曾落自己一個偌大人情,至不濟也希望不會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