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陽點頭答應,臉上仍沒一絲笑意。
那大人由問,“今日行刺,傷了些什麼人?”
“傷了我未過門的妻子。”李冬陽擔憂的望著那仍禁閉的房門。
那大人忿怒道,“無法無天,傳令下去,著大理寺卿嚴加懲治,限期破案。”
武媚兒身邊沒長鬍子的男人一路小跑去傳令了。
那大人又對李淳風道,“淳風吶,我們也在門口等一等吧,等玄奘大師出來,那件事還要商議一下。”
另外一個沒鬍子的男人立刻吩咐人去抬來桌椅讓那大人坐下,還找來了一襲幔帳擋住烈日炎炎。李淳風也得到了一把小椅子,他摟起髒兮兮的道袍半坐著,隨時等候那大人的問話。
李冬陽在一旁陪站著,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那關閉的僧舍,以至於幾次那位大人幾次問話都回答的心不在焉。
那大人倒也通情理,絲毫不怪罪,看出李冬陽的擔憂,便讓他回門邊守著。
和尚的本事(二)
天色擦黑的時候,玄奘和尚終於把門開啟,他臉色蒼白,不住的拿白手帕抹額頭的汗。那汗水剛被抹掉,便又有細密的汗珠冒出,李冬陽注意到他腳步有些踉蹌。
“大師,如何?”伽羅和李冬陽異口同聲的問。
玄奘溫柔的笑,“納藍小姐還沒有醒,此次大傷,須精心修養半年,尤其是這一個月,更要臥床不起,等傷口完全癒合好了,免的留下病根。”
這個訊息是很意外的,一個已經斷了氣息的人送進玄奘的房門,愣讓這和尚從閻王爺手中搶回來了,伽羅噗通一聲跪下,咚咚咚的磕頭。他速度極快,不待玄奘反應推辭,已經磕頭完畢,也不客氣,立時起身直奔房門而去。
玄奘喃喃道,“這位施主好快的速度。。。”
李冬陽聽到納藍還活著的資訊心內安定,伽羅趕在他前面衝了進去,不想與他在此刻起了衝突,只要納藍還活著,就是天大的喜訊。
對這俊美無雙,又帶了幾分神奇的玄奘和尚,李冬陽說不出的感激。“大師真是佛祖真身轉世,這神奇的醫術怕是全天下都無人能比及。”
玄奘道,“每個人的心臟都分為左右,其中有一道縫隙,刀子鋒利、迅速精準的刺中此處,可以抑制住心臟的跳動,從而使人脈搏消失,陷入一種非生非死的狀態。納藍小姐福大,那柄匕首碰巧就扎中此處。”
李冬陽手微微的抖,他在後怕,如果不是如此巧合,此時的自己不是捧著納藍已經冰冷的屍身絕望就是已經自絕生機,隨她而去。
對那無端出現的刺客李冬陽心中更恨,他恭敬的朝玄奘施禮,“大師高恩,冬陽他日必報,現在冬陽還有些事,霜兒剛剛被救回來,胸口處大傷不宜移動,我怕傷口有變想暫時讓她在此處修養。”
玄奘有些為難,“這裡是護國寺,一般不許留女客住宿的。”他看看裡邊,想了想,“貧僧倒也並非死板之人,這樣吧,納藍小姐暫且留下,待她恢復神智,公子便派人接回家吧。”
李冬陽點點頭,又道,“剛才進去的那位是納藍的家奴,功夫很好,就讓他留下貼身保護納藍吧。”
玄奘贊同道,“確實是很俊的功夫,貧僧大感佩服。”他的眼神黑幽幽的,看不出一絲波動。
“那好吧,冬陽先行一步。”李冬陽抱拳告別。
玄奘意外道,“公子不留下來等納藍小姐甦醒麼?”
李冬陽眼中閃過一抹嗜殺的黑霧,“冬陽晚點會再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冬陽去做。”且,刻不容緩。
玄奘雙手合十,口宣佛號,“公子不可多造殺孽,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他臉色不好,聽到了,卻沒有任何表情。
修羅一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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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抓到的刺客死了。
李冬陽趕到時,只看到了他七竅流血的屍體,是服毒自殺的,他被李冬陽敲昏後,一醒來就咬破了藏在衣領處的劇毒——入口封喉那種。
馬彪的臉色很差,很多年都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了,連個刺客的命都保不住,這真讓他沒有臉面見自家主子。
李冬陽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刺客的屍體,一無所獲,衣服是新的,沒有家族徽記標誌,身上處了一塊刻了“玖”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