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兄弟一直跟隨左右,自然最有發言權。”
“是極是極,陸兄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個實誠之人,說出的話最為可信,我等絕對相信!”
眾人看都有人終於肯出頭,哪還有不支援的道理,頓時你一言我一語地附和著。只有先前那位勸他的朋友,直急得抓耳撓腮,他剛才低估了楚皓的實力,沒想到連大執事都如此忌憚,萬一楚皓當場發飆,恐怕誰也保不了陸仁迦,一想到是因為自己先前的勸說,才使得陸仁迦做這個出頭鳥,心中便愧疚得要死。
做出決定的陸仁迦,立即想出個討好楚皓的辦法,故意看都不看楚皓一眼,獻媚地望著大執事道:“不知大執事與二執事,是否認為在下所言屬實?”
兩人見陸仁迦一開始便示好瀾媧宗,現在又見他如此神色,驕傲地忖道:“瀾媧宗在這些低賤的修士中,果然擁有崇高的威望。”紛紛點頭,二執事更是意味深長道:“小兄弟既然從始至終都跟著身邊,自然目睹整件事件的經過,我們相信你會‘如實’敘述。”故意將如實兩字重音說出,誰都知道他的意思!
陸仁迦點了點頭,望向站在樓梯的女子道:“雲霞道友,你會相信我的話麼?”
女子展顏一笑道:“陸朋友是個明白人,又親眼目睹整個過程,說出的話自然有公信度,小女子自然相信的。”
眾人聞言無不心中暗罵:“真是個賤人,剛才還極力侮辱人家,知道現在有求於人家了,馬上換成笑臉,變臉比翻書還快。”
陸仁迦聞言朝眾人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實話實說了,先前在下與雲霞道友有點過節,因此雲霞道友故意百般刁難在下,而且還牽連這位前輩,不但罵這位前輩是腦殘,不問清白趕人,後來還當眾拔劍刺向前輩的胸口,想置他與死地,這位前輩處於自保,不得不廢掉她的修為,整件事,錯全在雲霞道友,與這位前輩沒一點關係!”
靜!場上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認為陸仁迦會幫瀾媧宗說話,連楚皓也不例外,一些人甚至在預測陸仁迦到底會用什麼辦法往楚皓身上潑髒水,就是沒一個人想過會出現這種結局。
楚皓稍一思索,便看透陸仁迦的想法,暗暗欣賞這小子的魄力,竟敢冒天下大不諱,將性命壓在自己這個一面之緣的人身上。
女子這時反應過來,嘶聲尖叫道:“陸仁迦,你敢耍本姑娘,本姑娘定叫你生不如死!”
陸仁迦這時已經豁出去了,歇斯底里地歷喝道:“住口!我早就受夠你這賤人了,平時剋扣我們這些低賤的嚮導辛苦錢也就罷了,竟連抱怨幾句都要狠毒地進行報復,用蛇蠍心腸來形容,都算是看得起你。哈哈,作法自斃,惡貫滿盈,今天終於踢到前輩這塊鐵板上,果然是天道迴圈惡有惡報啊!”
二執事怒極而笑,雙目噴火道:“小子竟敢玩陰的,當真以為老夫殺不了你麼?”說至最後,已是殺機畢露。
陸仁迦聞言昂天發出一陣狂笑,說不盡的屈辱與不甘,好半天才道:“從剛才決定實話實說的那一刻,就沒奢望過你們會放過我,這麼些年來,我已經受夠別人的冷眼欺凌,與其忍辱負重苟且偷生一輩子,不如轟轟烈烈證明一下自己,縱然要付出生命作為代價,我也無怨無悔!”
大執事眼中寒芒一閃,呵呵笑道:“好,陸小朋友果然膽氣過人,老夫在此祝你修煉進境神速,早日渡劫飛昇!”這話分明是在暗示,若沒有渡劫期的實力,就等著瀾媧宗的追殺吧。
眾人聞言一陣默然,無不生出對陸仁迦同情之心。
二執事寒聲道:“他已經沒有機會在修煉了,老夫剛記起一件事,昨天我們店裡丟失一分貴重的物品,偷竊者就是這廝,按照律法,敢在坊市偷竊物品者,誰都有權對其誅殺。為了維持坊市制度,今天老夫說不得要親自出手一回了!”
大廳頓時響起一陣吸氣聲,大家雖然聽說過瀾媧宗的人囂張,但卻沒想到會跋扈到這種程度,隨便找個藉口就要殺人,這跟強盜有什麼區別?
兔死狐悲的同時,眾人也在暗暗慶幸,紛紛暗忖:“好在剛才自己沒站出來,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陸仁迦悲憤地喉道:“無恥,昨天我根本就沒來過這裡,怎麼可能偷竊東西?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天總算見識到瀾媧系第一勢力的橫行霸道了!”語畢滿懷期待地看向楚皓。
楚皓則做出一個令所有人詫異的舉動,既不出聲,也不行動,只是閉上雙目開始假寐。
二執事取出飛劍,一邊緩緩打著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