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瑤琴的那一槍,迎向當頭砸來的重拐。
“鐺!”槍拐再次相交,凌峰又一次飛身後退。
落地後的瑤琴已然戰出怒火,強按下體內不適,任憑從手臂湧進的敵人能量施虐,
厲叱一聲:“老匹夫再吃我一劍!”
步法忽然一變,身形如流光幻變,目未能及已撲面而至。
凌峰也跟著騰身再組攻勢,他也是久歷戰陣之人,一眼便看從瑤琴在搏殺經驗上欠缺太多,一邊撲來一邊喊道:“瑤琴你走的是輕靈路子,應該充分發揮速度優勢,不要與他近身戰。”
瑤琴聞言立即醒神,見對方又是出掌相迎,長槍則遙指擅長以硬碰硬的凌峰,哪還肯再中計,腳下疾措,身形一轉,硬生生橫移三尺,繞往對方持槍的右側。這時她才知道,從右側攻擊,才能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
二祖宗見狀眉頭輕簇,交戰以來從未移動過的他,破天荒地措步旋身,依舊以左側面對瑤琴。
瑤琴見狀大喜,格格嬌笑道:“他果然怕了,前輩,您專攻他左側,右翼有我負責。”
語畢再次展開身法圍著他打轉,腳下不緊不慢,似醉似醒,看似蹣跚卻步法精妙,逼得對方不敢有絲毫大意。
二祖宗總是以一腳拄地,一腳變動,一虛一實,支援重心,身子跟著瑤琴旋轉。
凌峰見狀心中一鬆,旋即放緩衝勢,將速度保持在剛好能牽制對方的程度,不斷調整呼吸開始聚力,腳下勁氣四溢,每踩一步,地面必定沙石崩裂,凹出深坑。
也已逼至可以發揮全部實力的最佳距離,猛地雙膝一沉,彈身斜衝而起,這一擊,沒有石破天驚的威勢,拐身也無一絲芒罡,要不是凌峰漲得通紅欲滴的臉龐,以及二祖宗幾乎凝成一線的雙眼,誰都不會把這一拐當回事。
瑤琴也同時發難,腳尖輕點地面,猶如凌波踏浪般輕盈而至,左手劍鞘急探而出,
右手利劍舞起漫天匹練,劍尖吞吐著芒罡,捲起一波波森寒勁氣,越過對方遞出的左掌,硬生生罩向摯槍的右肩。
“轟!”的一聲巨響,三人撞在一起,石崩地裂,沙塵飛揚,遮天蔽日,地暗天昏!!!
二祖宗雙腳深陷地面,齊膝而沒,立身之處炸成十米方圓的深坑。有胸插著一柄利劍,鮮血汩汩溢位。
不過,他的右手長槍,終歸還是擋住了重拐,而左掌也建下奇功,不僅直接轟碎劍鞘,還餘勢不減地印中瑤琴左肩。
重拐倒掀而起,凌峰順勢與空中連番五個跟斗,落地後釀蹌五大步,每一步落下,地面必定凹出深坑,好不容易站定,哇地噴出一口鮮血,拄拐與地,勉強穩住身影。
瑤琴飛身後跌,從鼻、口噴出的鮮血,漫空灑落,後輩砸在地上,拖出一條人形的血巢,殷紅一片,觸目驚心……
一直在旁靜觀的大兄們見狀無不肝膽欲裂,正待奮不顧身地衝出,瑤琴猛然喝道:“不要過來!這等程度的戰鬥,豈是你們插得了手的。”
大兄們見她說話的語氣依舊中氣十足,頓時放心心來。一個個暗暗決定,回去後定要不顧一切提升實力。
二祖宗此刻已是披頭散髮,整個人像是從土裡挖起來般,形象狼狽之極。
昂天一聲歷喉,怒氣沖霄而起,憤然拔出插在右肩的利劍,踏出深刻,一步步朝瑤琴緩緩逼來,口中更是凝聲道:“很好!近百年來,老夫幾乎忘卻傷痛是什麼感覺了,女娃子,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讓我重溫傷痛的恩情?”
瑤琴硬生生承受對方一掌,此刻體內已是氣血翻騰,好在宇骨正在不斷修復,如今她也需要時間。可惜現在離楚皓交代一刻鐘還差一些,轉眼看了看凌峰,見他也是自身難保,雙眸急轉,頓時有了主意,勉力掙扎起身道:“小女子雖然是用兩敗俱傷的手段,但能把一位虛武拼得如此狼狽,也不枉此生了!”
她知道,凌峰的全力一擊,肯定也重傷到對方。
現在只有激怒對方,才能減緩他回覆的速度。
二祖宗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不過很快便壓了下去,平靜道:“都已淪落成老夫刀俎上的魚肉,竟還敢激怒老夫,女娃子,你就真得不怕死麼?”
凌峰突然吼道:“凌劍海,有本事衝老夫來,欺負一個女娃子,不嫌掉你虛武的身份麼?”
原來這位二祖宗,原名叫凌劍海。
凌劍海止步回身,盯著凌峰道:“目無尊長,凌峰你已觸犯大祖宗定下的族規,用不著老夫出手,你也時日無多了。”
凌峰哈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