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彤雅是個久經商場的人精,瞬間便聽出陽聖的言外之意,也明白他心中的顧忌,若他們真跑去神農架,面對人多勢眾的趙家,弄不好會被趙家以“除魔衛道”的大義除掉,退一萬步說,就算趙家願意息事寧人,他們兩兄弟在氣勢上就也會弱一大截,所以他們是絕對不會去神農架的。
陽聖這個時候提出不願意去神農架,自然是要逼自己表個態了。說實在的,今天這事根本的起因還是自己,萬一鬧得不可收拾的話,趙家畢竟還有武當的面子在那鎮著,移花支多少都會有點顧忌,不出意外的話,最後肯定還是秦家被拿來當出氣筒。
一番分析後,秦彤雅輕咳一聲道:“彤雅如今也算是趙家的人了,在趙家多少應該能說得上幾句話,如果陽聖前輩相信我的話,就把這事交給我吧,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覆。”
陽聖似乎早知她會這樣說,呵呵一笑道:“秦姑娘既然這樣說,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這事暫且不與趙玉虎追究。我弟弟現在身受重傷不方便太過勞累,下飛機後我就隨秦姑娘一道拜訪秦家家主,一邊帶著弟弟在秦家做客,一邊靜候趙家的長輩。不知秦姑娘意下如何?”
言下之意,是要把秦家當成談判地點了。
這時飛機已經降落,趙玉虎膽氣頓時壯了起來,朗聲道:“彤雅乃秦家的唯一繼承人,她現在又是我們趙家的兒媳婦,也就是說,秦家已經成為趙家的分支,你要去秦家做客,還得問問我們趙家的意思。”
這話一出,秦彤雅頓時怒喝道:“趙玉虎,你說話注意點,我秦彤雅雖然跟你大哥有了婚約,但只要一日沒有完婚,就始終是自由自身,你們趙家現在還沒資格插手秦家的事物。”
這時崔志鷗回到頭等艙有一小會,從那三位保鏢口中已經知道事情經過,向趙玉虎輕聲責備道:“玉虎,剛才你那番話有點過了。這樣吧,飛機已經停穩,國安局的人已經在外面等了,大家下去後再細談吧。”
趙玉虎似乎有點忌憚這個姑父,被責備後並不敢當面反駁,輕輕地微哼一聲不再言語。
陽聖知道現在己方已經處於絕對下風,當下輕笑一聲道:“國安局畢竟代表政府,我們不好讓他們就等,那就下去吧,正好我們移花支有些同僚在隔壁的落山市,他們一直想來河內市看看,呆會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也來秦家做回客,又要叨擾秦家真是過意不去。”
趙家之人級秦彤雅都能聽得出來,陽聖是怕自己勢單力孤,開始召集移花支同伴呢。
機上的乘客一個個起身,爭先恐後地望出口湧去。
楚皓見狀留戀地望了眼秦彤雅,見她臉滿臉憂愁地低頭沉思著,心中沒來由感到不忍,甚至產生一股當場把陰陽二聖擊殺的衝動,旋即想到一旦暴漏身份,很可能影響到回家與親人團聚,只得暗歎一聲跟著普通乘客往出口走去。
秦彤雅朝陽聖道:“前輩,河內市可不是我們秦家一家說了算的,您那些落山市的同僚要來這裡,最好跟祁連派打個招呼。”
楚皓剛下飛機,在寂殺之境的幫助下,自然能聽到秦彤雅這番話,“祁連派”三個字,頓時讓他腳步一頓。
恰在這時,一名身穿西裝的筆挺男子,左手拿著一本小本子,右手握著瓶子走上前來,先衝楚皓揚了揚左手的本子道:“先生,我是國安局的,請服下這枚藥丸。”說完微一使勁,瓶子頓時碎裂,露出一粒黑漆漆藥丸,這藥丸只有黃豆般大小,瓶子破碎後頓時散發著一陣清香。
楚皓皺了皺眉頭,一邊緩緩伸手接過藥丸,一邊透過寂殺之境檢視其他乘客動靜,這時幾乎每個普通乘客的面前,都站著個身穿西裝的男子,一個似乎有點“來頭”的乘客不僅沒有接過藥丸,反而怒聲叱道:“憑什麼讓我吃這來歷不明的藥丸?告訴你,我可是認識國家公安廳齊副廳長的,你別拿國安局來壓我,華夏國可是個法制社會,只要我不做出危害國家安全的事,你們國安局也不敢拿我怎麼樣。你要幹什麼……唔!”
這位仁兄正說得起勁,不料那位西裝男子收好手中證件後,突然出手敲在他頸脖子上,將其直接制昏,接著撬開他的嘴巴講藥丸硬塞進去,確認藥丸進入胃部後才夾著他往出口走去。
其他的乘客見狀頓時一臉駭然,一些膽子小的只得依言服下藥丸,藥丸吞進胃部後瞬間昏迷過去,好在身前的國安局人員都會及時出手扶住夾走。
其中還有些依舊不肯服下的人,也被一個個制昏強行灌藥。
楚皓身前的男子再次開聲道:“先生放心,我們並沒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