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位,所有人的踩位,沒一個相同的,乍然一看令人眼花繚亂,但靜觀片刻又會發現亂中彷彿蘊含著某種玄理。
接著這種紊而不亂的步伐,每個弟子手中斜舉著地武器,都能恰到好處地碰到就近的敵人,雖然每把武器都是稍觸即分,但上把武器剛一離體,下把武器便接踵而至。
那些血偶進入陣勢絞殺範圍後,往往只突進了一小步,便招到不下於十把以上的各種兵器攻擊,還來不及踏出第二步,便被無數利刃切成粉無數碎塊。
外面想要突進的血偶尚且如此,那些被吞進去的更是苦不堪言,還來不及發出一次反擊便被絞成細塊!
雙方甫一接觸,勝負立判。
血偶一番被吞噬了近百個,而眾弟子則一方無一傷亡。
一旁的宇文成見狀驚得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用來對外作戰的弟子,乃一個家族的生存之本,是故每個勢力組合都會花費大量精力在那些子弟身上,宇文家的悍豹營就是他們對外的戰爭利器,每個成員最低都有武將實力,曾為家族立下過無數功勳,乃中州所有勢力公認的頂級作戰隊伍,但要是對上這批一個個實力不下於武王的血偶,絕對是有死無生之局。
可眼前這個傲鷹組,三年前只是凌家外駐的二等戰力組合,根本入不了行家的眼,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組合,竟做到了連悍豹營都無法辦成的事。
宇文成似乎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先是死命晃了晃腦袋,接著又狠狠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戰場後,依舊發現那些血偶一個個被絞殺的殘酷事實。
不敢置信的神色在鐵的證據面前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發展內心的恐懼,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竟能打造出這麼彪悍的戰鬥隊伍,那個瑤琴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還有這些人施展的陣法,又是從哪來的?
宇文家與凌家相持了近千年,彼此的底細都很清楚,他百分之百地確定,這種詭秘的陣法,這支強悍的隊伍,以前是絕對不存在的,否則宇文家早就成為歷史名詞,哪能倖存到今天?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這一切都是那個楚皓認祖歸宗後帶來的變化。
本能地,宇文成眼中的恐懼開始轉為羨慕,他真地很羨慕凌家能有楚皓這樣一個流落在外的子弟,同樣是玉牌家族,自己這邊為何就沒有這種運氣呢?難道老天真要亡我宇文家?
以他的見識,早已看出別說是武王,縱然自己這等天武強者,在這支隊伍面前也不一定討得了好去,除非派出上百位天武同時闖陣,才有可能以絕對的力量摧毀這些人。
有此等隊伍做後盾,就算沒有楚皓、瑤琴這些絕世強者,凌家照樣能蠶食其他玉牌家族的根基,真正一統骨徒大陸指日可待。
想到這裡,羨慕再次轉為恐懼,不過旋即轉為慶幸,慶幸這支隊伍遇上了特使這些修真者。
修真者的強大,在他們這些武者的心目中是根深蒂固的,在他們固有的認知中,只要修真者動了殺心,世上沒有任何武者能得以倖免的,這隻隊伍雖然戰力恐怖,但還沒資格跟修真者這座大山硬撼,今天,就是他們的末日。
越想越開心,宇文成臉上已盡顯狂喜之色,若不是顧忌身份,他甚至會當場哈哈大笑以發洩心中的暢快。
與宇文成的複雜心情相比,四位蒙著面的修真者表面上看要淡定許多,不過眼中的吃驚神色無法掩飾他們此刻心中的震撼。
那四張玉符,是公子花費了無數心血煉製而成的,公子昨天將它們交給老三時,無比自信地保證過,憑它們絕對能輕易摧毀任何一個武者玉牌家族。
對於公子的話,他們從沒懷疑過,當時見老三一次性扔出四張玉符,其他人還覺得太浪費了,沒想到形勢竟會發展成這樣。
看到血偶一個個被絞碎,對方卻依舊未見一人傷亡,特使的眉頭輕蹙,猶豫著是不是要親自出手。
哎,這支隊伍的戰力太讓人意外了,在這樣下去,公子的計劃能不能順利執行還是個未知數。
下意識地與另外兩人對視一眼,隨即發現他們也像自己一樣眉頭深鎖。
三人的視線同時移向老三,後者此刻雖然也大感震驚,但卻回以一個極為自信的眼神。
特使三人見狀悉數鬆了口氣,公子說過,老三在符器方面最有天賦,昨天交給他這四張玉符時,還面授機宜了一番,可以說,除了公子本人外,就屬老三最瞭解這些血偶的能力,既然他這麼自信,那今天這些人就肯定逃不了一死。
一邊的凌青雲,此刻大大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