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少次在生死存亡之際閃現腦海的身形,多少次午夜夢迴這重逢的一刻,今天終於成為現實。
這一刻,他不是那個被地球人當成神一樣信仰的“始祖”,不是各大勢力公認的絕世天才,也不是統領那些活了數千年歲月大成期修真高手的少主,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剛上20之齡的少年,一個離家多年且思母情切的普通凡人。
楚母見兒子跪在腳下,壓抑多年的思念頓如潮湧,一把摟住兒子死死抱緊,彷彿生怕一鬆開兒子又會從自己眼前消失般,嘴中更是不斷呢喃著諸如:“終於回來了”此語……
見母子這等地真情流露,身後上百凌家高層人物,一個個安靜地駐足與十米之外,不忍打斷這等溫馨的氣氛。
瑤琴站在等候人群的最前列,身著凌家太上長老服飾的十八大兄,則一字排開站在其身後,楚皓父親、祖父以及另外4個原來的凌家太上長老位於第三排,再後面便是那些凌家各房執事以及長老團人員、客卿等等,這些人不僅在凌家,就算是整個骨徒大陸,也都是舉足輕重的。
尤其是瑤琴及十八大兄,近兩年來可謂除了剛出生還不會說話的小孩,沒一人不知曉他們的。
說實在的,瑤琴此刻的激動絕不下於楚皓母子兩人,縱然她一貫以睿智著稱,此刻也是思緒一片混亂,滿腦子迴盪著一句話:“總算平安回來了……”
片刻後,最先回過神來的瑤琴緩步上前,一手扶著楚母,一手挽起楚皓,輕聲向前者道:“媽,夫君既已安全回家,以後有得是相聚時間。大夥都趕過來迎接了,還是讓夫君跟他們說幾句吧。”
這是楚母發現,兒子正跪在地上,不由關切地輕聲告誡道:“皓兒,你如今可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以後別這樣動不動就下跪,免得失了身份。”
楚皓這時的情緒已經宣洩得差不多,想起迴歸後便要大展宏圖,一股英雄豪氣油然而生,嘴角挽起一道自信之極的笑容道:“媽,兒子行事單憑本心,如今的我,上不向天彎腰,下不對地屈服,終生只跪媽一人,不怕人笑話。”這話雖然聲音很輕,但卻似乎蘊含著某種特殊能量,在場者每個人都感動楚皓就像在自己耳邊說的般,一字不漏地聽得真切無比。
楚母聞言大為感動,嘴中不斷呢喃著:“傻兒子……真是媽的傻兒子……”
瑤琴聽得雙目異彩連閃,十八大兄彷彿也受到感染般,一個個站得更加挺直,渾身散發出滔天自信,更後面那些人,大部分也像十八大兄那般激情高昂,少部分則緊皺眉頭若有所思……
楚皓先是望著瑤琴微微一笑,後者從對方眼神中讀出一種“思念”的情懷,心中頓時放下一塊大石頭,欣然地一笑,暗忖:“看來楚皓這三年並沒忘記我的存在,不枉我這些年為他的付出。”
此刻,兩人沒有一句彼此問候的話,只是心有靈犀地互相笑笑,千言萬語盡在其中。
接下來,楚皓目光落在十八大兄身上。
後者見狀悉數雙膝跪地,雙手抱拳齊聲道:“屬下恭迎少主迴歸。”
楚皓看到他們那身象徵著凌家大長老的服飾,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知道現在不是細問這些的時候,伸手虛抬淡然一笑道:“都起來吧,想不到連實力最低的十一號大兄,也有了虛武中期的修為。看來我這些年不在身邊,你們都沒鬆懈,很好。”
十八大兄順勢起身,一號搭子道:“當年承蒙少主救命且收為家臣,屬下十八位兄弟便發誓一輩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少主離開時,少主不在,我等正該守護主母與老夫人的安危,又豈敢偷懶懈怠,只是前些日因為屬下大意,不僅沒能拿下宇文家,還差點害得幾位大兄一起喪命,實在罪該萬死,請少主降罪!”
楚皓剛剛回來,還沒來得及瞭解三年來家中發生的事,聞言疑惑地望向身邊的瑤琴。
後者似乎也沒想到一號會這麼急著請罪,看來上次的事確實對他打擊很大,當時自己真地不忍心觸發他,但族中一些不安分的勢力,見楚皓一直沒回來,以為可以興風作浪,硬抬出族規逼自己懲罰他,迫不得已下只得推說待楚皓回來再議這事,若三年之期過了楚皓還不回來,自己也會給大家一個說法。
這些事一時半會還真說不完,只得輕咳一聲道:“少主,你剛回來還沒歇息,應該累了吧,待你養好精神,我向你詳細稟報後再處理這事也不遲,你認為呢?”
楚皓雖然不喜歡那些大家族的勾心鬥角,但人卻一點都不笨,很快便聽出瑤琴話中的深意,知道自己與大祖宗離開這些年,凌家那些本土勢力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