棙眼中終於閃過一絲慌亂,急忙喊道:“住手,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向聖者發誓,之後絕不找你麻煩,更不會以任何手段危害你的性命。”
楚皓聞言一愣,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有誠意放過自己,旋即靈光一閃,笑道:“閣下寧可拋棄位王的尊嚴向我這個螻蟻妥協,看來我之前的三個猜想全都對了,在下再給出一個假設吧,你那個子母令的召喚功能,應該用在對付某隻極為難纏的福獸身上,而圍攻手段,對福鼠、福傫、福隼這些可以移動的福獸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唯一的解釋是,你們擊殺了一隻皇級福蠅,對吧?”
譚峰棙頹然一嘆道:“擁有從北疆太子手中逃脫的本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還有超絕的智慧,一旦跟你這樣的成為仇人,若不快刀斬亂麻除去的話,就得隨時擔心你在背後搞陰謀詭計,我現在已經知道,為什麼胖子太子要處心積慮對方你了!”
楚皓淡笑道:“我雖然喜歡聽讚揚的話,但卻不會被漂亮話吹得暈頭轉向,說吧,你在皇級福蠅身上得到了什麼好處。”
譚峰棙話鋒一轉道:“只要你不落井下石,前面的條件照舊,我還額外送你一部中級魂技功法,這部功法不是福獸爆出來的,所以就算你殺了我也不會掉出來。”
楚皓故作沉吟狀,他想借機詐處老傢伙的底牌。
果然,譚峰棙開始七上八下起來,楚皓確實猜對了,就在剛才,他使用了召喚功能招集了30名同伴跟皇級福蠅單挑,採取的方法是大眾性的,即將所有人的福緣丹集中到一個人身上,有那人作為“血牛”頂住巨蠅,其他人全力出手轟殺皇級福蠅本體,速度很快,楚皓剛完事他們才開始,這邊還沒剛撿完東西,他那邊便完成了第二隻皇級福獸的擊殺。
可惜最後分贓的時候大家鬧翻了,譚峰棙覺得以自己的威信,又是領隊,理所當然應該得到那枚一看就知道是記載功法的玉石,不料他低估了功法對大家的誘惑力,倖存的26位同伴全都認為那個玉石中記載了福緣功法,只要得到一部福緣功法,馬上就可以在億萬天命者中脫穎而出,根本不用估計東疆勢力,因此譚峰棙成了眾矢之的。
靠著防禦天賦,加上原先從所有人手中收集來的福緣丹,譚峰棙不斷使用瞬移卷,將大家帶到福獸堆中,藉助福獸擊殺所有“叛逆”。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所有人死亡後,他自己也變成了現在這樣,最後一次瞬移卷偏偏又落在楚皓身邊,可謂屋漏偏逢連夜雨。
為了之前的努力不化為泡影,他決定委屈求全,見楚皓依舊在猶豫,一咬牙取出一個盾牌道:“若是楚先生還不滿意,老朽願意贈送這塊高階魂器‘玄武盾’,你剛才的猜測完全正確,我就是靠著這塊盾牌,加上大家貢獻出來的福緣丹,才頂住巨蠅的攻擊,讓其他人有機會對付皇級福蠅本體。你得到這塊盾牌,以後在福緣塔的日子會如魚得水,說不定可以挑戰變異福獸呢。”
說完望了眼地上的屍體,他知道楚皓肯定也擊殺了一直皇級福蠅,而且很可能是獨立完成的,這等實力就算自己處於巔峰狀態也與之搏殺,勝率也不到5成,所以妥協是最穩妥的解決之道,高階魂器雖然貴重,但比起那枚功法玉石卻是小巫見大巫。
此刻的楚皓正在暗暗咂舌,想不到這老傢伙竟有高階魂器,看來這還不是他最後的底牌,自己還要敲打一下才行,當即沉聲道:“閣下竟捨得拿出高階魂器,在下對你從皇級福蠅處得到的寶物越來越好奇了。”
譚峰棙心中一突,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旋即深吸口氣道:“楚先生還是見好就收吧,說句實在話,譚某在真獸一族中還算有點地位,若是不顧一切代價報復,我的仇人定將極為頭疼。另外,老朽的本體是玄武之皇,擁有統帥一千二百名玄武子民的天賦,而我從皇級福蠅得到的那枚玉石中記載的功法,只適合獸族的戰寵,楚先生就算拿到它也沒什麼大用,而對我卻用處極大,得饒人處且饒人,還望先生高抬貴手。”
為了保住那枚玉石,他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人,好在此地沒有第三人,也不算太丟人。
楚皓知道再也套不出什麼資訊,當即笑道:“我這人有個特點,一般不輕易與人為敵,一旦結了仇,勢必不惜一切代價打擊敵人,那枚玉石對你肯定很重要,我是不會讓敵人強大起來的。”話音剛落,猛地甩出十八獄塔。
譚峰棙發現頭頂突然一黑,知道楚皓最終還是選擇了動手,當即厲聲吼道:“小子,老朽定會把你碎屍萬段。”
一邊說著一邊將玄武盾高舉頭頂,同時輸入福能激發防禦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