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嫌遭受血族汙染’為名,送進了醫療部門進行檢查和救治,並且一直處於只會被醫療專業人士所使用的一種病理狀態:無因性、持續型深度昏迷!
既然自己還沒有死,那麼之前在巖洞裡石頭所想到的那‘靈魂離體’的可能就自然是不存在的。
只不過他醒來之後,也就喪失了之前在巖洞裡昏迷之前的那種特殊能力,真的是無法再‘看’到任何他所不該看到的一切。
當然了,石頭因為有著疑惑,他還仔細回想了之前的那一段經歷,但最終還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進行解釋,所以他最終也只好將那段時間自己的狀態,認定為是一種自己所無法理解的特殊現象。
處於無盡的黑暗中的石頭,身體不受他的控制,但他能夠清楚的聽到四周的一切細微聲響,就連人進出時那極輕的腳步聲,他都能夠單憑聽那腳步聲就知道進來的是誰。
整整一週的時間下來,雖然他知道身周的所每一個人所說的話,知道他們對自己進行了哪些測試和治療,知道自己每天需要被注射什麼藥品和針劑,可是石頭根本就感覺不到分毫,就像是所有的測試和治療都跟他無關一樣,他僅僅能夠聽到,但卻是沒有任何的感觸,更無法睜開雙眼、也不能開口說話。
就像是……
植物人!
但他比植物人好了一些,因為他還有著其他人所不知道他有著聽覺,以及他自己以及其他人都知道的依然在活躍著的大腦。
只不過他自己雖然清楚自己的大腦一切正常,思維跟邏輯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對於其他人來說,經過醫療裝置所顯現出來的他的腦波,卻微弱的似乎下一刻便會消失一般。
石頭很急,但他也明白自己急了也沒用。
所以只好聽之任之的石頭,也便安心的傾聽著他所能夠聽到的一切,運用他依然保持著清醒的大腦,開始分析自己的狀況,並且根據所聽到的一切,自己給自己進行著病理判斷,以便能夠維持他大腦的活躍,不至於讓測試他腦波的儀器報警,令自己被視為腦死亡而真的被送進停屍房。
並不清楚自己在手術檯上被固定了兩天,但石頭根據護士們和賈泰熙的對話,知道自己被送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那間病房。
原本就有著不少醫療裝置的病房,又增添了不少來自於試驗部門的測試裝置,以至於令醫療主管穆致遠非常的惱火,聲稱如果試驗部門再不將最新的醫療裝置劃撥過來,他就會向軍區進行投訴,並且將中止給與試驗部門的醫療輔助和支援。
巴士底訓練營內,一些部門之間的齷蹉和暗地裡的對抗,呀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被石頭所逐漸知曉。
慣來嚴苛的李正民士官長,在跟賈泰熙的關係以及態度,令石頭對於這個光頭教官有了新的認識,他根本就無法相信這光頭教官竟然會用那麼‘溫柔’的語調稱呼賈泰熙為‘泰熙’,而且還會在她發脾氣的時候陪著小心的哄她,講著很是拙劣的笑話,企圖令她心情變好。
當然,在這段時間裡石頭最重要的收穫,便是明白了在自己面前一直顯得冷厲的賈泰熙也會有無助的時候,尤其是她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傷感,在入眠後發出著輕鼾,猶如是幼貓那般打著呼嚕!
處於無盡黑暗中石頭,雖然無法體不能動、口不能言、眼不能看,但倒是因為這些而掌握了許多在他看來很是有趣的秘密。
透過那些護士們的交談,他知曉了醫療部門一些人際方面的複雜關係,也得知了醫療主管穆致遠喜歡用言語騷擾見習護士的卑劣嗜好。
而過來探訪賈泰熙的憲兵隊長錢國林,讓他知道了有關此次血族偷襲訓練營似乎是血族所展開的一場隱秘行動,遭受波及的訓練營多達十多個,據說還引起了聯邦軍方的震怒,在前鋒線上展開了報復行動,斬獲頗大。
需要在賈泰熙監督之下才能夠進入病房的醫療主管穆致遠,和訓練營中試驗部門派駐過來的那位神秘專員之間的矛盾和分歧,也都被石頭所知曉,明白到他現今的狀況所引發的莫大風波。
但幸好所有的風波,都因為他目前狀況的穩定而沒有向著不可收拾的方向推移,雖然他體溫一直沒有降下來,但他的身體各項理化資料都非常接近於正常值,這讓賈泰熙有著充足的理由阻止那些可能造成不可逆轉風險的測試和檢查,不至於落在他的身上。
當然,有些測試他是逃不掉的。
對於他體內胃液的分析,經過醫療部門的檢測發現,跟正常人差別大不,而血族血液的凝結物為何會被莫名其妙的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