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點心帶上些,你替我去看看三阿哥,順便告訴小凡,讓她好好伺候著。”是不是最近我過的太悠閒,老天都看不過了?我坐在椅子上徹底無語。
“衡福晉,今兒爺回來後就進了書房,晚飯也沒用過,黑著燈,到現在也沒出來,他不讓人進去,誰也不敢去勸,您過去看看吧。”披了衣服起來,聽小桂子在簾外稟道。他大半夜的來找我,倒真把我嚇了一跳。
“說了不讓進,我進去就行了嗎?稟了那拉福晉了嗎?她怎麼說的?”我皺眉問。
“回衡福晉的話,爺今兒傍晚回來見過那拉福晉,剛才那拉福晉也過去勸了,爺沒理,奴才斗膽說請您過去試試,那拉福晉也準了。”我想了想,吩咐湘兒過來幫我換衣服、梳頭。
“四爺是怎麼了?”兩個小太監打著燈籠在前面走,我側頭問跟在我身後半步的小桂子。
“奴才也不甚清楚,今兒下午爺去見的太子爺,太子爺的奴才推說他不在,可後院清清楚楚傳來唱小曲的聲音和太子爺的笑聲,爺當時臉色就變了。本來和十三爺約好了見面,爺卻直接進宮去面見皇上,從皇上那出來,爺的臉色就更差了,一直到回府都沒說話。”“四爺為什麼去見太子爺,你知道嗎?”我接著問。
“奴才不知,但最近蘇北過水,皇上是命太子爺和四爺協同辦理此事,四爺和太子爺在人手調配上和物資調運上好像有點分歧,四爺今兒過去八成是去商量此事的。”小桂子想了想回道,“雖說爺心煩時也常常自己在書房裡待著,但都是一小會,可今兒這麼晚了都還沒出來,爺不光晚飯沒有用,這連著幾天都沒有休息好,昨兒陪著十三爺到很晚,今兒一大早就起來,中午忙得就用了塊點心,現在又把自己憋在屋子裡,明兒一大早還要去上朝,這便如何是好呢?”我不說話,前面的兩個小太監卻明顯加快了腳步。
“您別敲門了,敲了爺也不答,直接進去吧。”書房門口靜的很,小桂子對我低聲道。
我看著黑漆漆的屋裡,心中一陣猶豫,狠了狠心,推門走了進去,向裡面踏了一步,花盆底扣在地板上的聲音格外清晰,倒是嚇了我一跳。向窗戶旁望去,果然見四阿哥負手而立,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
“四爺……”輕輕叫了一聲他沒理我,只有一步步走過去。偷看了一眼他的臉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暗的緣故,和平時板著臉不說話時也沒什麼不同。
“我不讓人進來,難道說你例外了嗎?”四阿哥突然開口道,“這書房你倒是進出的隨意,下次進來時若碰到的不是十三弟,是不是也要好好聊聊再走?”我愣了愣,完全沒想到他開口就來了這麼兩句,語氣還如此嘲諷,隨即居然有些好笑的感覺,低了頭答道:“都是杜衡的不是。”他終於轉過頭來看我,撇了撇嘴,“你不是平日裡最有道理嗎?”“杜衡知錯,杜衡是聽說四爺沒有用晚飯所以斗膽進來看看,現在看來四爺氣也消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讓人送點飯菜進來呢?”我儘量把聲音放平。
四阿哥沒答話,我等了會就行了禮轉身準備讓小桂子送東西進來,他卻突然伸手拉住我,手心裡傳來陣陣涼意,抬眼望他,藉著窗外微弱的光隱隱見他臉上帶著絲倦意。我嘆了口氣說道:“真的不餓?你要說我可以邊吃邊說。”“在外屋擺點清淡的菜。”四阿哥向外面吩咐,然後低頭對我說,“難道我這是拿你撒氣?”“本來就是我不對,當然該說。”我咧下嘴,“四爺今兒這麼不痛快,更該狠狠地說。”四阿哥挑眉看我,手上微微加勁,我輕輕翻轉手掌,他順勢與我十指相扣,我衝他一笑,“我不進來,四爺也要出去了吧?”在太子爺和康熙那不痛快,卻也不會像十三的情況那樣無法化解。四阿哥在這自己靜了幾個時辰,想也該想開了,怎麼應對心裡也該有數了。他本就是個極會控制情緒的人,不會任由自己使氣,剛才我進來他既然有心情管我這些個瑣事,大概一切也過去的八九不離十。暗自吐了口氣,他在這裡憋了這麼久,沒狠狠說我一頓借題發揮我還真是慶幸。
“你還真是仗著我喜歡你。”四阿哥沒有答我的話,只平平說道,聽不出他是喜是怒,我有些忐忑,在想該不該答,他卻已經牽著我的手往外走。
“四爺還在心裡不痛快?”用了些輕粥小菜,我服侍著四阿哥漱了口,見他又輕輕皺起眉頭,於是問道。
“只要是八弟的人,二哥就件件事往回駁。蘇北過水賑災迫在眉睫,他還處處制肘,真是糊塗透頂……只是苦了百姓……”四阿哥拉我坐在他旁邊,好像自言自語一樣說著。我沒答話,卻聽他長長嘆了口氣,滿是無奈。突然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