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來的毛料,就好象只要切開了,裡頭鐵板釘釘一定會出翡翠似的。
張宏彬這句話殺傷力蠻大的,不光是張嶽西忍不住笑起來,連樓亮幾個也被他逗樂了。要是每塊原石都能解出翡翠的話,那還叫賭石嗎?大家去翡翠公盤的時候,也不用看料子了,之間按大小來不就成了。
這人難道不知道翡翠的價值不是以大小論的,還得開顏色看種水的嗎?就算不懂,也得有點常識吧。
被人笑了,張宏彬也無所謂,愛咋咋地,他就認準自己這塊石頭了,這會兒霸佔著解石機,不過是因為自己挑得石頭太大,一個人有點兒搬不動,於是將求助的目光轉向了張大大,女兒是自己生的,理應跟自己一夥兒。
“大大,幫爸爸搬一下,一會兒切出那個什麼來著?玻……玻璃?反正就是那個最貴的翡翠”
“玻璃種帝王綠連翡翠之王都不知道還想解的出來呢你就吹吧”錢宏言吐槽了一句,對這個表哥,她算是無語了。
“對對對,帝王綠,唉你就嫉妒好了,我一會兒就解出來讓你看看,大大是在這裡下刀是吧?來來來,爸爸借一下你的運氣哦,你這隻手剛才不是切出翡翠了嘛,我這塊兒也讓你下刀”其實是剛才張若教張大大用解石機的時候,張宏彬沒有仔細看,這不,理由倒是講得冠冕堂皇。
“切一刀一百?”張大大嬉笑著,平時上學的時候,家裡倒是沒有苛待她,可是一到暑假,她就沒有了零花錢來源,能多敲一點兒是一點兒吧。
“行成交”張宏彬這個做爹的也是爽氣,反正這時候他什麼都答應就是了,而這會兒被他得意洋洋的看著的張嶽西,卻是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對父女啊。
要是換了若若小時候這麼跟自己說話,他早就一個爆栗子敲下去了,小兔崽子,好的不學盡學些歪門邪道的。不過張大大畢竟不是他親孫女,張嶽西也不好在這時候說什麼,只能哼了一聲,將頭撇過去了。
或許是因為張大大剛才就是那麼解石的,所以張宏彬也沒仔細瞧,照樣畫葫蘆的來了個一刀切。張大大那塊料子也就罷了,豆種的翡翠切成兩半了,也沒損害多少價值,可是這塊靠皮綠下刀的位置,卻可惜的偏離了出翡翠的那塊地方,像切西瓜一樣的切上四五刀,估計張宏彬也解不出個花兒來。
一般來說,在賭石圈子裡,攔腰切石那是解石大忌,萬一要是遇上好的翡翠,一刀下去損失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的,搞不好就是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給報廢了,這要是點兒再背一些,一塊能出鐲子的翡翠料子被切成兩半做不成鐲子了,那價值可是要大打折扣的。
不過像張宏彬那樣的,也不可能依據解石的那套路,根據松花啊,莽帶的走向等等來推算從何處下刀,既可以出翡翠又能將對翡翠的損失減到最低,所以張若也就隨他去了。
正好打擊一下這位哥哥的氣焰,敢對她老爹這麼囂張?她都不敢那麼做呢
“哦,出綠了出綠了……”張大大切石才切到一半兒呢,張宏彬就在旁邊手舞足蹈的瞎嚷嚷,就好象他每次去跟人家賭牌九、梭哈的時候,總覺得喊得多了,好牌就會被自己喊到手裡似的。
不過這次是賭石,石頭裡面的表現都已經註定了,所以張宏彬最後只有失落的份,除非一會兒他改變切西瓜的策略,否則等待他的只有被嘲笑的命運……
“咦……”張大大第一回就沒有手生,這第二次切石了,手下的功夫就更加的穩當了,只是當她第一個看到毛料切口裡面的狀況後,就忍不住輕咦了一聲,這裡頭怎麼都是白花花的石頭呀?
“唉,我看看,我看看,是不是出翡翠啦?”張宏彬還是很有自信的在女兒疑惑的目光中湊了過去,開啟毛料一看,他也傻住了,這是什麼情況,剛才張大大解的那塊石頭不是長這個樣的呀。
“若若,白色的是什麼翡翠?”張宏彬是十分篤信自己能夠開出翡翠來的,這不,明明看到的是白花花的石頭,他還是很搞笑的問了一句。
待大家都湊上前去看了切面的表現以後,都忍不住再一次笑場。這傢伙也太逗了,白色的翡翠?
就聽過有無色透明的翡翠來著,那翡翠在十年前還是跟廢料一樣的待遇呢,這些年就開始逐漸的進入了人們的視野,一些小姑娘什麼的,都愛那些無色透明的翡翠。
不過張宏彬口中白色的翡翠,估計計算再過幾十年,翡翠礦石絕跡了,枯竭了,也不會成為流行的……
“X了個巴子,我就不信了,我這塊石頭那麼大呢,大大,接著切”弄明白了白色翡翠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