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外公,他是老來子,又是獨苗苗,喝奶都喝到八歲,六歲就有了小他一歲的童養媳,也就是張若外婆,從小就沒幹過家裡的活,在外面也就是拿拿鋤頭,張若外婆在她二歲的時候去世了,外公也沒再娶,就一個人這麼過來的,除了女兒偶爾給他收拾下,也沒人給他收拾啊,做飯洗衣都是從頭開始學。
張若已經想到辦法了,先在屋子裡扔了幾個清塵術,屋子乾淨了很多,然後將外公堆在一起的衣服用搬運術,搬到了院子裡,這冬天的衣服夏天的衣服全混在一起,也不知道洗沒洗,張若也不管,反正這大夏天的,衣服也乾的快,全給泡上了水,然後又在臥室扔了個清塵術,等房間乾淨了,她再進去,挑挑揀揀,將一些破爛了,沒用的東西都給扔出去,很快,之前昏暗的屋子就恢復了光明,很多年沒照進來的陽光灑在那張老式木床上。
嘿嘿,張若看著自己的傑作偷樂,不過這還只是第一站,這屋子可不止一個房間。
將各個房間混合著法術打掃乾淨,不用的東西整齊的歸整了,張若第一次大規模使用術法就是用來當清潔小工的。
院子裡的大堆衣物,被子床單,讓張若頭疼了一下,不過,聰明人有的是辦法。
用法術從院子的井裡取水,然後加洗衣粉,然後一個微型颶風術,卷著那堆衣服轉啊轉,再一個脫水術,很好,再來一次。
呃,也許有人發現了,這就是個山寨版的洗衣機的洗衣程式。不過張若還是洋洋得意,這樣的辦法一般人能想到嗎?就算想到了,你能做得到嗎?嘿嘿。
這樣反覆了六七遍,那一堆原先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衣物,都露出了它本尊的樣子,有些舊,但是,很乾淨,還帶著一股清新的香氣,呃,那是洗衣粉的味道。
一大包家庭裝的洗衣粉都被用的一乾二淨,張若剛才已經玩上癮了,不是這洗衣粉用完的話,她估計還停不下來。
將衣服都拿到二樓晾上,張若看看自己的傑作,雖然幾十年的老房子有些陳舊,但是窗明几淨的,陽光落在這裡,院角的那棵大棗樹,也充滿了生機。
張若擦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嘴角一揚,露出八顆大白牙。
“哈哈哈,我就是天才。”嚇得躲在牆角奇怪的看了張若半天的癩皮狗小花,又縮成了一團。
此時在馬路邊的修車鋪跟幾個老夥計閒嘮的張雪安,心不在焉的盯著來往的車輛,時不時的看一眼鋪子裡的掛鐘。
“雪安,雪安啊,你想什麼的,問你話呢。”張雪安正在神遊,一邊知道他耳朵不好使的老夥計湊到他耳邊大聲的喊著他。
“聽見了,而都要弄掉了,你個國興老頭,什麼事啊?”張雪安被喊回了神,不過在耳邊那麼大聲的喊,估計是不好受。
“什麼事?什麼事啊……吶,剛才個跟你說麼,你不聽,現在我忘記了,想不起來了。”張國興真忘記剛才什麼事了,光顧著喊人了。
“什麼!那你湊那麼近喊我啊。”
“誰叫你發呆的!你個老傢伙耳朵不好使,你自己不曉得啊。”
“我耳朵好不好使要你管啊!”兩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就在馬路邊對吼了起來,別以為這倆老頭關係不好,穿開襠褲的時候就混在一起了,將近一個世紀的友誼,這樣的場景三不五時的都要來上一次,過一會,又好到一塊去了。
張若給外公收拾屋子花了一個多小時,別看這時間不長,工作量龐大啊,把垃圾什麼的都拖到村口的垃圾站,然後去建在馬路兩邊的菜市場買菜。
買了塊肥瘦相間,做紅燒肉正好的五花肉,又切了一斤牛肉,挑了一條兩斤來重的鯉魚。油鹽醬醋什麼的,外公那裡的瓶瓶罐罐都被張若扔了,有的都過生產日期了,再不就是連顏色都看不清了,索性全買新的。
當然,沒忘記買上一大包洗衣粉,被她用完了不是。
拎上一大堆東西,到修車鋪門口的時候,就看見那倆老頭在互相數落,時不時的爆出一兩件對方年輕時候的糗事。
“外公,回家了。”
“誒,好,怎麼買那麼多東西啊,我那兒都有的,我來拿,我來拿。”張雪安看到外孫女,那個臉變得叫個快啊。
“算了,家裡的那些還能用嗎,全被我扔了。國興外公,一起走,上我家。”一邊跟外公搶著拿東西,一邊招呼著已經變成笑眯眯的看著她的張國興。
“好,若若乖,我也去你家倒杯茶喝。”張國興的兒孫也不再身邊,老婆倒是還在,但是老兩口難免寂寞,所以也樂意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