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也不玩了。”何禾趕緊把電腦收起來,遞給他,“快回去吧!別讓家裡人擔心了。”
“給你玩吧!要不你一個人也挺無聊的!”席三真是個好孩子。
等他離開了,席二才對何禾說道:“何禾,要不你過去看看景年吧!他……快輸了。”
何禾心裡一沉,說道:“是嗎?”他不是說自己一定不會輸的嗎?“我不去!你幫我轉告他,如果他輸了,我不會原諒他的!”
席二又勸了幾句,見她實在堅決,就沒有再堅持。這姑娘倔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動。
看到尤若南臉上恣意的笑容,馮景年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這一局就決定了勝敗,所以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看著席二回來了,看了一眼那邊角落,問道:“她說什麼了沒?”
席二狐狸般的眼睛眯了眯,笑道:“她說……你要是贏了就送一份大禮給你!”
馮景年眼睛一亮,喃喃道:“什麼大禮?”
席二低頭咳了兩聲,用手捂著唇湊他耳邊說了兩個字。馮景年聽完又驚又喜,“你說真的?沒騙我吧?”其實這事他以前也提過,但她沒有同意。
席二拍著他的肩膀說:“好好表現!滿漢全席等著你!”至於吃不吃得上,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二狐狸真是壞心眼啊!
☆、第四十六章 早想揍你丫的
這短短的一場球;讓何禾心緒不寧,彷彿耳中進了一隻蜜蜂,嗡嗡振著雙翼。
曾經有人告訴她,當你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時;不妨做一些從來沒有做過的事;她試過在情人節的夜晚一個人去看電影;也試過守著一部收音機聆聽午夜的心情故事;還試過在在咖啡廳坐一下午只為看窗外人來人往。
何禾出門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她;所有的人都在觀戰;彷彿這場球賽是一場全民盛宴;連酒保都不再堅守崗位;呼朋引伴的為老闆加油去了。裹了裹身上的外套,這才發覺原來今年的冬天這樣冷。
出了門,她發現酒吧的位置竟還不算太偏,後門口就有一條馬路,算不得繁華,卻也臨著居民區。
“老闆,氣槍怎麼打?”她站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攤前,目光盯著牆上花花綠綠的小氣球。
一個老漢正閉著眼睛蜷在牆角跟打盹兒,聽到聲音,他睜開眼,拉了拉棉大衣,起身說道:“一塊錢十槍,打不?”
何禾二話不說,從口袋裡掏了一張大鈔給他,老漢心中歡喜,沒想到這麼晚了還能做到一筆生意,立刻高興道:“你隨便打吧!我就不數了!”又蜷著身子回去睡覺了。
何禾端起槍架上的氣槍朝著靶子瞄準起來。這種氣槍多半是改裝過的,哪怕準頭再好的人,掌握不了規律也很難擊中目標。何禾打了半天,卻沒擊中幾隻氣球,她挫敗的放下槍,覺得自己實在是笨透了。
“沒子彈了。”她扛著槍去找老頭,老頭抬眼看看她,伸手拉過一旁的小鐵盒,三兩下就替她裝好了。
所謂孰能生巧,又裝了兩次子彈,何禾總算摸出點門道來了,氣球的炸裂聲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
這樣寒冬臘月又夜深露重的,一個女人獨自在街頭猛打氣槍,這總算是從來沒做過的事了吧?可隨著氣球一顆顆的消失,她非但沒能冷靜下來,反而越發難受了。胸口又脹又悶,不知道該如何紓解。
這麼久沒音訊,他是輸了吧?
何禾眼前模糊起來,端著槍托一統亂射,牆上最後一顆氣球消失時,子彈也剛好用完了。
她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放下槍,一轉身,卻愣住了。
“楚律!你怎麼在這裡?”何禾驚訝道。
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楚律,也不知道他站在自己身後有多久了,想到自己怪異的舉動被熟人看到,頓時有些臉紅起來。
楚律笑了笑,看一眼她身後正在收攤的老漢,“你怎麼在這呢?大晚上的……練槍法?”看到她臉上的窘迫,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你有心事?”他試探的問道。
何禾搓了搓快要凍僵的手,表情很是尷尬,“沒……”剛說了一個字,突然感到臉上一熱,她心中一驚,反射性的往後退了一步。
楚律伸出去的手懸在半空,意識到她的牴觸,心頭有一絲淡淡的苦澀。“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他問道。
何禾伸手摸了摸臉,這才發現臉上冰冰涼涼的,竟然有淚。“沒有,可能是風吹的吧,沒誰欺負我。”她迅速抹乾了眼淚,吸了吸鼻子,趕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