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向。但景家畢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加上景遠山身體欠佳,這幾年幾乎是在療養院渡過的,景家的產業一直由女兒景瑤代理。
年初,老太太北上了一趟,和馮家商量著讓馮景年回來接管景家的產業。
此事惹得景瑤頗有微詞,對老太太重男輕女的想法意見很大,自然沒少在楚律面前抱怨。
楚律每每淺笑,開導她說:“中國幾千年的傳統都是這樣,女兒總歸是要嫁出去的。”
景瑤不服道:“嫁不嫁人我都姓景,而他卻姓馮。什麼時候他把那馮姓改了,我心甘情願讓賢。”
當年,母親沒有爭取她的撫養權,景瑤一直嫉恨著馮家,連逢年過節都沒有去看望過外公外婆。倒是馮景年寒暑假還會回M市陪陪老太太。
也因此,老太太尤其心疼孫子,對於馮景年的縱容和寵愛大大超過了孫女,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他跟前。
景瑤的話,楚律不置可否。他一個外人不便摻和他們家的事。與馮景年,也只在公司見過幾面,平時交集甚少。
但不難得知,隔代溺愛、高幹背景的顯赫家庭,會造就出一個何等飛揚跋扈、恣意妄為的紈絝子弟來。
像他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驕縱公子哥,即使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也一點不耽誤他成為集團公司的掌門人。更不用說,他們一組人策劃了整整兩年的運河開發案,他只一個月,就拿下了批准檔案。
有時候就是這麼可笑,他怎麼努力,都無法趕上別人的三分之一。
汽車裡沒有開燈,楚律整個人埋在黑暗中,似乎只有濃郁的黑才能緩解他胸中的不適。何禾落寞的表情,在他腦中反覆閃過,他何嘗不想理直氣壯的要她遠離馮景年。
可時至今日,他是否還有這個資格?
手機在充電架上振動起來,閃亮的螢幕發出刺眼的光芒,幾分鐘之後,重新歸於寧靜。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