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反應,他笑完,不免覺得有些洩氣。
其實何禾真的很想笑,也虧他做的出來,這麼醜的事情竟然還好意思拿出來講。但她還是咬住了唇,儘量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
馮景年還算講信用,說不強迫她還真的就沒再碰過她了,可她提出來要離開,他又不同意,自顧自的把她摟在懷裡,彷彿把她當做一具大抱枕。
之前打電話的時候,馮景年喊的那一嗓子,楚律必定是聽到了。不知道他會怎麼想?何禾心裡有些憂慮,而憂慮中隱隱又夾雜著一絲期待。
她在心裡胡亂揣測著,楚律會在乎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嗎?
馮景年顯然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見何禾不理她,又接連講了幾個笑話,卻一個比一個更離譜,居然連酒桌上的黃|段子都扯出來了。何禾哭笑不得,再也忍不住了,嘀咕著罵了一句:“流氓!”
馮景年往枕頭上一倒,大大的嘆了口氣道:“我這個流氓遇上你,可連盲流都算不上了!”要是讓人知道,他抱著個女人在酒店睡了一晚上啥事沒幹,還給講了一晚上的笑話,他這臉還往哪擱啊?
馮景年轉臉看了一眼何禾,不知道她是哭累了,還是想睡了,漸漸地呼吸越來越清淺。她眼瞼輕合,濃密的眼睫毛微微顫抖著,彷彿是兩扇黑色的蟬翼。
房間裡,安靜異常,他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的敲著他的耳膜。望著她安靜沉穩的睡容,一下子,馮景年心裡蠢蠢欲動,又打起了壞心思。
感覺到他徐徐湊近的臉,以及探進被子在她身上游弋的手掌。何禾從睏乏中猛得清醒過來,裹著被子一骨碌爬了起來,怒道:“馮景年!”
馮景年舉著手,訕訕的笑道:“你別激動,別激動,我啥也沒想幹。”我只是摸摸而已……
何禾咬著唇,瞪著他。相信他還有鬼了!
這一次,何禾決定不再受他的脅迫,不給她衣服?行!她哪怕光著身子也要走出去。
就在她赤著腳,裹著空調被拉開房門的那一刻,馮景年一把抱住她,扯進房間裡。“你就這樣出去?也不怕被人看光了!”
何禾推了他一把,說道:“那也好過被你糟蹋!”馮景年臉色陰霾的盯著她,咬牙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
何禾輕蔑的扯了下嘴角,意思非常明瞭。
酒店大廳裡,前臺查了電腦記錄,回覆道:“對不起,沒有一位叫何禾的客人入住過酒店。”
楚律思考片刻,說道:“查一下通話記錄,看是哪個房間給我打的電話!”
前臺小姐朝領班經理看了一眼,向他請示意見。
領班經理轉身對楚律說道:“對不起,楚總,酒店有規定不能擅自洩露客人隱私。”
楚律耐心性子,說道:“王經理,難道我也算是外人嗎?還是,要我打電話給景總?”他晃了下手機,“一個小時之前,她用你們酒店的座機撥過我的手機,我懷疑她出了事。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你付得起責任嗎?”
領班經理一臉為難,低頭思忖片刻之後,說道:“您稍等!”
馮景年不情不願的送何禾下樓,電梯門一開就聽見了大廳前臺的聲音。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何禾一把拽進了牆角。
何禾貼著牆壁,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馮景年探著頭朝大廳看了一眼,回頭笑道:“慘了慘了,被抓姦了!我讓你不要走,非不聽我的!這下好了吧?”他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完全看不來他口中的“慘了”從何而來。
何禾瞪了他一眼,小聲道:“閉嘴!”
馮景年嬉皮笑臉道:“你說,要是他知道咱們兩個來酒店開房,他會怎麼樣啊?”
何禾見他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趕緊拉住他的手臂。“馮景年!你想幹嘛?”她絕對相信他是個落井下石的小人。
馮景年攤了攤手,無辜道:“我想幹嘛?不是要送你回家嗎?你不是恨不得和我拼命?這會兒怎麼不走了?走啊,現在可不早了。”說著,便要往大廳走。
何禾嚇得趕緊拉住他,馮景年長手長腳她哪裡是他的對手,兩個人拉拉扯扯的,她非但沒能阻止他,反而被他拽著朝外走了幾步。
她壓低聲音,急道:“你放開我!”
“何禾!”楚律的聲音,讓何禾頓時僵住。
楚律似乎聽到拐角處有人在爭吵,他急著等查詢結果一時也沒注意,可一瞬間他似乎聽見了何禾的聲音,疑惑著走近他們,竟然真的是她。
何禾像是觸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