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認識你,這兒也不歡迎外人進入,如果你是碰巧路過就快離開!”
李飛覺得有些不妙,如果這兩人是薛家子弟,不應該不認識他啊。“你們是姓薛麼?請問你們的最高指揮官是誰……是,是薛可兒郡主嗎?”
兩人一愣,對視了一眼,接著板起了臉:“你到底是誰,竟敢在這兒胡言亂語,嫌命太長了嗎?”
李飛也不由急了:“你們快說,可兒還在不在,我是她的好朋友,你們的大帥李飛啊!”
“大膽!竟敢冒充我們的恩公,直呼先主的名諱,今日不把你拿下……”
李飛只覺頭腦內“嗡”的一聲,險些掉下雲頭,後面的話已經聽不到了,“先主名諱”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太明白不過了,只有已經死去的人才會被稱為先人、先祖。不論他們說的是“先主”還是“先祖”,都說明薛可兒已經不在人世了。
兩個年輕人威脅了一番,卻見他無動於衷,不由勃然大怒,一個彎弓搭箭,“嗖”地一箭射出;另一個則雙手齊伸,各打出了一個帶著利刃的飛輪。
李飛黯然神傷,心如死灰,這一瞬間對外界幾乎是無視無聽,但天夢神功遇襲自動護體,精純的靈炁鼓盪,弓箭和兩個飛輪還差幾寸沒有碰到身體便被震飛出去,似乎比來勢更急。
兩個年輕人大驚,口中發出尖銳的示警長嘯,同時催動鐵翅大雕撲了過來,手中正是以前薛家虎衛用的那種鑌鐵刀,可見他們是薛家軍無疑。
李飛稍微清醒過來,沒有心思與他們動手,快速向山頭落下去。
“奸賊,哪裡逃!”兩人不知好歹,駕著大雕俯衝下來,並且附近的山頭上也有許多大鳥載人飛起,還有少數踏著飛劍和法寶的人,總共約有四五十人。他們也不多問,立即施展各種攻擊,如狂風暴雨般砸了過來。
李飛又氣又怒,這些人怎能不分青紅皂白就痛下殺手,就不怕殺錯友人嗎?難道並不如想象中的只過了十幾年,而是過了上百年,居然沒有一個人認得他了?他仰天大吼一聲,恰似晴空起了一聲旱雷,全身靈炁鼓脹,像是一個無形的炸彈爆開,將所有攻擊都震飛出去。幾個人閃避不及,被反射的武器和暗器傷到,身上鮮血迸射。
眾人大驚失色,卻不肯退開,反而從四面八方將他圍住,大叫:“何方妖人,竟敢擅闖無相城,今日定要叫你來得去不得!”
李飛能肯定他們是薛家的後人,強壓怒火說道:“住手!且聽我說,我真的是薛家的朋友李飛,當年鎖雲城大亂,是我救了鎮國公薛元龍,帶領薛家軍反出大景國,並與黑遼國交涉停戰,買來軍糧渡過難關,不可能你們都不知道吧?後來我出了意外,被困住無法脫身,現在才出來,如今究竟是哪一年了?”
“胡說八道,鎖雲城之亂時你還沒轉世投胎呢!”
“一定是敵人探子,洩露行蹤還敢冒充先人佔我們便宜,殺了他!”
眾人說著又以弓、弩、飛刀、飛劍之類襲來,同時還有人向天空射出特殊箭矢,在空中爆炸開,變成一團黑煙;有的發出尖銳長嘯,遠遠傳了出去,遠處有人接力,再傳向無相城。
李飛實在是惱火,雙手突然現出兩柄寒光閃爍的寶刀來,身似陀螺般滴溜溜亂轉,刀芒暴閃,冷光如電,方圓數十米內恰似冰山炸碎,寒霜遍地。
只聽“丁丁當當”之聲響成一片,刀光一斂,在場沒有一個人手中還有完整的武器,不是被磕飛了就是被斬斷了。
刀還是以前的三合寶刀,刀法也還是以前的碎雪刀法,但是天夢神功提升,特別是經過第四層功法提純煉化,靈炁的強大和精純程度較以前已經有了天壤之別,便是平凡的刀法也變得不平凡了。
眾人驚惶急退,面無人色,他們就是再魯莽也知道李飛是在手下留情,否則已經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站在這裡了。
這時山林中有兩個高大的中年和尚持鐵棍飛躍而來,什麼話也不說,掄棍悶聲往李飛身上就打。
這兩個和尚身高足有兩米以上,粗眉大眼,獅鼻闊口,長得相當兇惡,碗口大小、三米多長鐵棍少說也有五六百斤,拿在手中卻像是泡沫做成的一般,挾著勁風砸來,威猛之極,便是魯智深在一邊都要自愧不如。
李飛正一腔鬱悶無處發洩,也沒使出靈炁,只是憑著肉身的力氣揮刀向鐵棍迎去,雙刀分別迎向雙棍。“鐺”的一聲震響,火花濺射,他退了一步,兩個大和尚卻退了三步。
兩個和尚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一個說:“師兄,你剛才是不是沒出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