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射向董平,危急之時,他終於公開發出了混元氣!
眾人都以為董平必定閃避或擋格,不料他卻毫不迴避,藉著白光衝擊的力量右手槍收回,左手槍卻在這時刺了出去,一副以命搏命的打法。
這一槍刺得奇準,正好從剛才那一槍的創口處刺了進去,任那玄甲護衛的混元氣如何強悍,這時已經集中變成白光噴出,傷口處也無遮無擋,一點抵抗之力都沒有,立即被刺了個透心涼。
董平被白光噴中,外面衣甲散裂,裡面卻還有一件護胸背心,只是肩頭處已經血肉模糊,但他卻毫不在乎,將敵手的屍身像個稻草人一樣拋丟出去,大吼道:“還有誰敢一戰!”
又是一個回合斃敵!而他這種悍不懼死的打法更是令人驚心動魄,無相城內喝彩聲一波高過一波,而另三方則一臉駭然,交頭接耳議論不休。
明宵宗內一個老道飛到了陣前,橫眉怒目指著董平:“你是哪個門派的人喬裝的?區區一個將校,絕無可能殺了混元氣修到先天境界的高手!”
“混元氣先天境界的高手?”董平一臉詫異之色,轉頭向大乘宗禪那邊問,“各位大師,請問混元氣是哪個門派的功夫,小將孤陋寡聞,沒有聽說過。”
這句話就是對明宵宗最大的侮辱!
晦陽可不好再裝聾作啞,說道:“天下共知,混元功是明宵宗的看家本事,能修到先天境界,可不是一般的入門弟子或是外系傳人。”
晦明大聲介面說:“主持師兄,不是說今日各門各派只作壁上觀,不參與朝廷鬥爭嗎?怎會有明宵宗的高手喬裝成兵將?是皇帝說過的話作不得準,還是道門各派在戲弄本寺?”
晦陽說:“師弟不可亂說,皇帝金口玉言,說的話豈能當成兒戲?太上教元君道長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一言九鼎,怎麼可能言而無信?”
兩人一唱一和,楊國忠和太上教的人可沉不住氣了。楊國忠說:“幻月道長看錯了,朕的侍衛練的是‘氣壯河山功’,而不是什麼混元氣。”
幻月道人臉漲得通紅,有些下不了臺,又惡狠狠對董平道:“你到底是誰?”
董平雙槍一舉:“看不出你爺爺是帶兵吃糧的麼?”
幻月氣恨難平,卻也不能對董平出手,轉身退了回去,下令招集門下弟子靠近,並結成了五個方陣,呈扇形圍住無相城。
晦陽也是一頭霧水,不知花榮和董平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轉頭見晦明在暗暗點頭微笑,猛地醒悟過來,除了是李飛還有誰?
董平揮舞雙槍耀武揚威:“還有不怕死的嗎?爺爺還要趕著回去吃宵夜,想死的就快出來,別磨磨蹭蹭像女人生孩子一樣不利索。”
有一個長鬚的玄甲護衛慢騰騰地走了出來,腰上懸了一柄寶劍,看那步法和氣勢,只要換一身道袍,十足便是個道士。
他朝楊國忠微一拱手,轉身拔出寶劍,一劍在手,整個人立即變了樣子,像是一隻雄獅猛地醒來,整個人便如一柄寶劍般鋒芒外露,凜冽殺氣與威壓散發開來,令附近的人呼吸都為之一窒。
寶劍前指,人似足不沾地般地飛掠而來,似慢實快,眨眼就到董平身前。
這人已經毫不掩飾了,這把劍是太上教的制式,使的是御劍術的身法,他的氣勢和威壓更擺明了他是真人級以上的高手。
李飛的靈體在董平體內也是暗暗吃驚,這個老道的氣勢收放自如,隱則黯然無色,現則鋒芒畢露,修為還要勝過若真,如果真不顧一切使出道劍來,恐怕還有些扎手。
老道飛掠到董平身前,抱劍微致一禮:“這將軍好武藝,好勇氣,我……深為敬服,特來討教幾招。”
他越是如此從容,便越是沒人敢小看了他,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便連楊國忠也暗鬆了一口氣。
其實老道還沒出手前就顯示出自己的寶劍和功力,不是為了震撼別人,而是不屑於裝扮成武將,擺明了自己是太上教的道士,算是一種光明磊落的行為。
李飛對這個老道已有了三分好感,道門中也不是全是蠻橫無理的人,如他的結義大哥百里志就出淤泥而不染,這個老道可能就屬於較有正義感的人,雖在生死決鬥前也不失個人風範。
董平也雙槍一磕,作了個禮讓的守試,道了聲:“請!”
老道寶劍一抖,嗡的一聲劍鳴,又快又狠地刺了過來,平平無奇的一劍,卻使得氣度森然,頗有大宗師的風範。
董平左槍去擋,右槍已閃電般刺出,老道的寶劍一彈,撞開左槍回過來又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