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再接一把還是一下扯斷:“哈哈哈,不是我不跟你們比,是沒有弓可以用,不能怪我吧?”
眾人傻了眼,扯斷三石弓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像他這樣不費吹灰之力,來一把斷一把的還真是少見,侍女們已經誇張地驚叫起來。
“好神力,給我取最強的九石鋼弓來!”劉世希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他從李飛握弓的姿勢已經知道他不會射箭了。
軍械官應了一聲,很快去庫房裡取了一把完全由精鋼打造的巨大鋼弓來。
李飛有些急了,現在說不會射箭已經太遲,別人一定以為他是不敢射,再說這張鋼弓太輕也不行,那等於是耍賴。
薛可兒笑道:“你們就不要開李壯士的玩笑了,看他握弓的姿勢就知道從來就沒有拿過弓箭。還是向他求教一些刀法、腿法來得實在些。”
眾人哈哈大笑,侍女和虎衛們是善意的笑,而劉世希卻不無嘲諷之意,嘴裡低聲嘀咕了幾句。
母老虎本來就對劉世希沒有好感,也知道他老是在背後說主人的壞話,現在還敢公然取笑主人,不由大怒,一聲咆哮便躍起向劉世希撲去,利爪對準了他的臉。
事起突然,距離又近,劉世希大吃一驚,急忙向後閃避,把身邊兩個護衛向前推來當墊背的。
眼看虎爪就要抓到護衛身上,李飛卻在後面拽住了它的半截尾巴,硬生生扯住了它。母老虎嗚嗚低吼,心有不甘,眾人亂成一團,兩個護衛驚魂未定。劉世希惱羞成怒,“唰”地抽出了佩劍:“好畜生,野性不改,居然敢傷人!”
李飛大怒,這不是在暗罵他嗎?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他也不想跟姓劉的硬碰,裝作義憤填膺的樣子拍了一下母老虎的頭:“母老虎,你為什麼生氣了,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有人欺負你了?”
母老虎立即不停點頭。
“那麼他是怎麼欺負你的呢?”說話間,眼睛卻故意瞟向劉世希。
母老虎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一會兒抬腳一會兒打圈圈,把所有人都弄得莫名其妙。李飛恰到好處地嘆了口氣:“唉,怎麼會有人暗中對著一隻不會說話的畜生報復,真是畜生都不如了。”
薛可兒和幾個侍女都對母老虎鍾愛之極,更不相信老虎也會誣陷人,都拿異樣的眼光看著劉世希。
這下劉世希反倒又氣又怒:“李飛,你不敢跟我比箭就罷了,何必支使一隻畜生來做文章!”
“你說我不敢跟你比!”李飛怒火中燒,不就是射箭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向薛可兒一拱手:“郡主箭法如神,不如指點我一下,也好讓我獻獻醜。”
薛可兒有點不相信,也不願他在劉世希面前出醜:“哪裡有現學現射跟人家比箭的?”
“現炒現賣才新鮮嘛,射不中也沒關係,反正就是博大家一笑。”
眾人更覺有趣,也被他的好強和樂觀精神感動,都大聲叫好,包括了劉世希的護衛。
“那你先看好了!”薛可兒說著拿起自己的弓,左手握好平舉紋絲不動,右手抽出一支箭搭了上去,微側身,收腹挺胸,吸氣、開弓、屏息、發射,箭如流星而出。
李飛全神貫注,五感提升到極限,她的每一個動作,包括眼神、呼吸、心跳等都被他捕捉到了。
薛可兒不緊不慢地連射了三箭,三箭都射中了一百二十步外的靶心,眾人自然是毫不吝惜地大聲稱讚。
薛可兒抬手擦擦汗,轉頭問:“你看清楚了嗎?”
李飛點點頭,拿起了鋼弓,搭箭開弓,動作和姿勢幾乎與薛可兒的動作一模一樣,甚至比薛可兒還要神氣。當真是左手如託泰山,右手如抱嬰孩,弓開似滿月,只是把弓拉滿之後,卻久久沒有射出去。
一石相當於一百二十斤,這把弓至少要有上千斤的力氣才能拉開,往日雖然有極少數大力士也能拉開,但手臂已無法保持不顫動了,根本無法取準。事實上這把弓只是拿來試力氣的,並沒有人真的拿來射箭。
可是現在李飛卻輕鬆地將弓拉滿,平穩如磐石,之所以久久沒有射出去,不是為了顯示神力,而是擔心射不準。
劉世希的嘴角已經泛出冷笑,等著看李飛出醜。
耳邊低低地傳來薛可兒的聲音:“眼視靶心,心平氣靜,力張神馳,心無外物……”
李飛聽到“心無外物”四個字,突然想起天夢神功的入靜心法來。他微吐一口氣,雙臂和腰部雖然在用力,整個人卻放鬆下來,暗運練功時的入靜心法,這一瞬間,全世界似乎都停止了下來,心中只有箭和靶的存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