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笑之下,她貼近白無常的耳朵。
女人勾引了血衣菩提,兩個人滾在一張床上,所以她現在可以做血衣菩提的主了。
血衣菩提受到女人的脅迫,但輕易交出妖祖之位,又心有不甘。
所以血衣菩提表面上要退位讓賢,卻在暗地裡痛下殺手,為的是攪亂這一場繼任盛典。
這很有效,他做到了,很成功。
“死鬼,這裡還有一件事,你可能沒想到吧?”玉如娓娓說完上面的話,得意地喝了一口酒,揚眉看著白無常,學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白無常輕笑,替玉如說出這個問題:“血衣菩提在殺人時,為什麼要扮成黑白無常的模樣?”
玉如悽哀的嘆一口氣,咬緊紅唇,裝作委屈:“死鬼,一點也不給人家賣弄的機會。”
酒杯不停,眉目已醉,白無常被燻得雙眼微紅,揚起懶懶的笑容:“只因為黑白無常太好認了,只要穿上一身黑用鎖鏈,穿上一身白用羽扇,誰都知道這是黑白無常,三界裡還有其他這麼好認的人嗎?”
這個理由聽上去很牽強,但似乎確實合理。
“好吧。”玉如側頭一笑,輕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說出謎底呢?”
“不急,不急。”白無常夾了一塊魚,用手指捻走細細的魚刺,吃的慢條斯理:“我們現在喝人家的酒,吃人家的肉,轉頭就說人家是兇手,也太不地道了。”
酒再美,也有喝醉的時候,菜再香,也有吃撐的時候。
白無常酩酊大醉,癱睡在椅子裡,他說要揪出殺人兇手,自己卻混了個酒足飯飽。
怎能讓痛失手足的妖眾們不惱?
有的妖魔已經目露兇光,悄悄抽出了隨身短刀,緊緊盯著白無常的咽喉,只要隨手一揮,就能切下他的頭顱。
黑無常突然抖出鎖鏈,在上面哈一口寒氣,一扣一環地去擦拭鎖鏈上的鏽跡。
他未發一言,眼睛只盯著鐵索,旁若無人。
渾身散出死一樣的冰冷。
想出手暗害白無常的妖,聞到了鐵鏈上的死亡氣息,狠狠盯著黑無常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慢慢收回了刀。
反正西南妖界已封,殺人兇手別想逃走!
越夜越冷,明月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