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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血衣菩提已死,洛玉如是此地妖眾裡地位最高的人,有正南妖祖撐腰,群妖們勇氣激盪,也催促鏡花水月說出真相。

只等真相一出,就要摘下黑白無常的人頭,高掛在妖旗上。

鏡花水月嚥下眼淚,緊蹙纖眉,回憶起剛才的慘烈。

我與血衣菩提師兄,正在猜測殺人兇手是誰,突然背後冷風。

我回手格擋,傷了左臂。

我的法寶銅鏡,先前已被黑無常擊碎,功力自然大減。

血衣菩提師兄怕我不能抵禦兇手而遭到殘殺,便將他的妖光護體甩給我用。

誰想到殺人兇手是何其歹毒,他們真正的目標不是我,而是血衣菩提師兄。

血衣菩提師兄終年禮佛,有瀚海般的心胸,面對驟然殺手,他也只是自保,並不願意殘害生靈。

這是血衣菩提師兄的大善,卻沒想到他死在自己的善良下。

血衣菩提師兄沒有妖光護體,就如同戰場上的將士沒有盔甲一樣,黑白無常趁著此刻大好時機,終於合力將他殺害了。

我想去幫忙,卻被封在血衣菩提師兄的妖光護體裡,無論如何也衝不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血衣菩提師兄,先我一步而去。

“黑白無常!”幾句話說不盡悽慘,鏡花水月再迸清淚,恨不能咬碎貝齒:“血衣菩提師兄一直在說,你們不是殺人兇手,甚至在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他也是這麼說的,他處處袒護你們,你們卻做下喪心病狂的事,一定會遭報應的!”

她恨得撕心裂肺,連星月也失去華彩。

“原來你並沒有看清楚是誰傷了你。”聽過這段暗殺,白無常嘆了一口氣:“那應該就是白無常傷了你,因為如果是黑無常出手,你早就沒有命了。”

自嘆過後,白無常再次問出疑惑:“你為何稱呼血衣菩提妖祖做師兄?”

這個問題,又問紅了鏡花水月的眼睛:“只因血衣菩提師兄,已決定將西南妖祖之位傳給我,所以我們之間才改了稱呼。”

西南妖祖替位,本來該是一個群妖相聚的場面,卻發生接二連三的慘案,讓人唏噓。

“白無常,你要聽的話,我都給你說完了。”鏡花水月散出妖火,準備殊死一搏,恨聲切切:“黑白無常,我問你們一句話,剛才血衣菩提師兄被殺時,你們在哪?”

黑無常半空凌雪,徒望明月,毫不理會。

似乎天下所有的仇恨,哪怕集於一身,他並無所謂。

“正如你們要殺我時所見,我正在睡覺。”白無常無奈的苦笑:“不過,我確實找不到見證人。”

這的確是一件值得苦笑的事,若是無人作證他在睡覺,他說的一切都是謊言。

“誰說沒有見證人,我就是。”又是樹枝裡的巧笑,又是洛玉如,她飄飄落地,站在白無常身旁,眉目美豔:“白無常一直在睡大覺,呼嚕聲大的能吵死人。”

她不但給白無常作證,還要給黑無常作證:“黑無常一直飄在半空看月亮,我實在想不明白,他究竟和月亮有多大的仇?”

女人心,最難測。

洛玉如是女人中的女人,前一刻還要把白無常往兇手堆裡推,這一刻卻成了白無常的解局之人。

“你何必多事?”白無常看著玉如,低下眉目,搖了搖頭:“你是和我拜過堂的人,無論你替我說過什麼話,都不足以採信。”

別人幫他,他竟然這樣去說,瘋子吧?

“你既然看到我和黑無常都在此地,也就是說,你也一直在此地。”別人越覺得他瘋,他卻越說下去:“所以,你也有可能是殺人兇手。”

“白無常,你個大混蛋!”

揚起素手,一巴掌打歪他的嘴,洛玉如氣得眉目俏紅。

她這一巴掌,著實用了一點力氣,打紅了白無常的瘦臉。

白無常並不還手,輕輕揉著臉,對鏡花水月說:“如果我們三個有嫌疑,那麼人人都有嫌疑。”

說完這句話,他面向群妖,輕輕一笑:“這個道理很簡單,因為誰都說不清楚,血衣菩提被殺時,他在哪裡,殺人兇手是兩個人,就藏在我們其中,無論誰給誰作證,都不足以採信。”

這番話,可以說是白無常的自辯,但也不無道理。

“你以為憑你兩句話,就能逃出公道嗎?”鏡花水月寸步不讓,如果眼神能殺人,她早已經將白無常撕成碎片了。

“誰說我只是說兩句話而已?”白無常微微揚眉:“這件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