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手上。
藏有復國寶藏的藏寶圖,他盡然如此輕易的交到閆簫寐手下,而他,並不知道閆簫寐是天地間唯一的大俠。
接過牛皮,閆簫寐看也不看,將它塞進腰帶裡,對白衣人點了頭:“定不負大人所託。”
白衣人又邁步前行,閆簫寐緊隨其後。
行路間,白衣人隨口一問:“你身上帶錢沒有?”
“大人急著用錢?”
“廢話!我剛剛被人搶了,呆會咱們還得吃飯,晚上還得住店,哪樣不需要錢?”
討好招來他怨言,閆簫寐淡淡一笑:“大人放心,有我在旁,吃飯,住店,都不需要錢。”
“難道你比土匪還可怕?沒人敢收你的賬?”
聽白衣人這樣問,閆簫寐挺起胸膛:“只因江湖朋友肯給面子,叫我一聲大俠。”
看他那副得意的模樣,白衣人仰頭大笑:“你一身破衣服,花裡胡哨的全是血,身上連把配劍也沒有,還大俠?吹吧!”
閆簫寐笑而不語。
他是車月國的家臣,哪知道中原江湖的事?
江湖中,只有大俠才配穿一身血衣,只有大俠才配用空空兩掌退敵。
不知道也沒關係,等到了前面的縣城,定要讓你見識見識大俠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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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拜把子
秋高氣爽,正是行腳的好天氣。
行了小半日的路程,大人和大俠終於進入了縣鎮。
晌午時分,到了飢腸轆轆的難耐時刻。
大人既然是護國公,當然權高位重。
權高位重的人,應該步步坐橋,頓頓佳餚,怎能受得了江湖苦?
所以,大人一進入縣鎮就立即問大俠:“你身上有多少錢?咱們能吃得起多大的館子?”
大俠沒說半個字,引大人來到了一座兩層樓高的館子。
在揚州城邊落的小縣鎮,兩屋樓高的館子,已經是最奢華的館子了。
兩人邁步酒樓,一個一身血衣,一個半身襤褸。
小二哥懶懶的搭著毛巾板兒,連步子都懶得邁,鬆鬆問了句:“兩位小哥,有面條白飯,碎茶鹹菜。”
看人下菜碟兒,說得就是這種人。
稱呼這兩個人為小哥,不叫他們大爺,已經是擺明了看不起他們。
實際上,沒趕他們走,已經算是客氣得了。
麵條白飯,碎茶鹹菜,你聽聽這幾樣東西,已經素到一滴油都沒有了。
“大俠?哈!”大人斜了閆簫寐一眼,滿聲不屑。
不得不說,大俠確實有大俠的肚量,所以閆簫寐沒說半句為難小二哥的話。
也不得不說,大俠確實有大俠的氣派,所以閆簫寐也沒理小二哥,徑直走上了二樓。
“小哥,二樓是吃成席的桌面兒。”小二哥扯著脖子喊,也沒能攔住大俠的腳步。
大人的氣派自然也不能輸給大俠,甚至比大俠還淡定自若,挺胸抬頭的走上二樓。
進門就是客,就算是窮客,也不能把人家給打出去。
小二哥暗叫一聲倒楣,也只能懶懶得跟上二樓。
大俠挑了一個風景最好的位置,先引大人坐下。
環顧了四周後,大俠淡淡一聲:“上等酒席九桌。”
“九桌?”小二哥以為自己聽錯了,看這兩個人的裝束,能付出兩碗麵條錢,也就算剛剛好而已。
“九桌。”大俠好耐性,又重複一遍。
“小哥,你們只有兩個人……”
“你這堂子擺滿了,也只能擺八桌,所以,我只點九桌。”
大俠說著深奧的話,小二哥更是聽不懂。
抬眼看看小二疑惑的臉,大俠淡笑:“多出來的那一桌,是送給廚子、夥計的。”
八桌自用,多賞一桌,只是這麼簡單的一筆賬。
說清楚了話,小二哥仍然不走,搓著雙手,立在原地。
江湖有暗語,搓手時,就是要錢時。
大俠是江湖人,當然懂江湖的路子。
還是淡淡一聲,吩咐小二哥:“勞煩小二哥跑趟腿,到鎮西滿客茶樓招呼一聲板子劉,就說閆簫寐今日要請他喝酒。”
板子劉?不就是滿客茶樓裡說書打板子的藝人嗎?
也只是個窮戶而已,找他有什麼用?
恐怕連半桌酒席錢都付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