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說情話。
繡被花褥上,怎麼變成了演武場?
等了許久,不見他回話,新娘再次冷哼:“你別會錯意,我肯與你拜天地,無非是兄命難違!”
他一聲不吭,聽到水響,想是他為自己倒了一碗茶。
始終將短刀護在胸前,沒有半絲鬆懈,新娘沉聲:“後面有地道,呆會兒趁他們酒醉的時候,你快走,反正我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不會背地裡罵你。”
他喝了一碗水,又吃起了水果。
一句不回,好叫人惱!
怕驚動了前堂的人,新娘不敢高聲,壓低聲頭,冷冷的逼問:“你走不走?”
他惜字如金,仍然不語。
臭男人,他不肯走,定是想上我的床,痴人說夢!
短刀隔空一劈,抽出響風,新娘再次恨聲:“登徒子,看來你是想跟我耗上了!”
任憑新娘如何罵他,新郎總是不言不語。
都進了洞房了,要是不溫存個夠,哪有被趕走的新郎?
攥著刀,沉吟了一會兒,新娘轉聲冷笑,語氣陰陽作怪:“你要是有膽子,就留在這兒,看本姑娘怎麼取笑你。”
取笑?
昨夜她動手打,今夜她張嘴罵,還能怎麼樣?
再也按奈不住心性,新娘抓掉蓋頭,借月色看到一個人影,正坐在桌後吃著葡萄。
喝過喜酒,再食喜果,然後睡我,他打的好算盤!
兩聲冷笑,新娘語氣陰寒:“你我結親,只是擺擺樣子,休想有夫妻之實。我從明天開始,每天都要找綠帽子給你戴,讓你一生從頭綠到腳。”
她瘋了!有少年英雄不用,卻想招惹野漢子!
聽到這裡,新郎再也吃不下葡萄了,轉過頭盯著新娘。
他終於忍不住了嗎?
今夜無非兩種結果,我殺了他,或,他殺了我!
見到新郎身形凝定,新娘再次冷笑:“你放心,你的綠帽子,一定是最綠的那種。我不妨明言對你說,我是女風。從明天起,我天天下山睡女人,睡不同的女人,回來給你講不同的故事……”
難怪紅妝不愛英雄,新婚夜要做殺人地。
原來,呼延烏珠是女風。
這一切,都能解釋通了!
哪個男兒在新婚夜能忍受這種屈辱?
新郎終於站起來了!
橫刀在手,已拿定了必死的決心,只要一招刺不死他,就要斷儘自己的年華。
新郎沒有逼近,而是晃起了火折,重新燃起紅燭。
燭光搖曳,映紅了新郎的臉。
終於看清了他的面目,呼延烏珠瞬間愣住。
新郎竟是沙紗莎!
她怕新娘驚叫,先對她做了個壓聲的手勢,再頑皮的一笑,替新娘斟滿一杯茶。
走過去,送到她手裡,嬉笑一聲:“呼延姐姐,說了這麼多的話,一定口渴了吧?”
她怎麼來了?是來鬧洞房的嗎?
端著茶水,呼延烏珠輕輕坐下,轉念想起自己剛才的瘋言瘋語,竟然全被這妹子聽去了,羞紅了瘦臉,將頭緊緊垂下。
“姐姐臉紅真好看,這才像個新娘子嘛。”
蹦到繡床邊,與呼延烏珠同坐,沙紗莎將這樁荒唐事說明:“我是代君娶親,若不是姐姐脾氣火爆,向來都是上來就打,我們也不用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了。”
代君娶親?
他們究竟在弄什麼古怪?
“姐姐,你們呼延一家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朝廷任用狗官作亂,活該現在江山淪落!
不過,像呼延哥哥與呼延姐姐這樣的英雄人物,可不該屈居山野呢。
呼延哥哥背過叛軍的罪名,不敢再信任朝廷,自然不能再投軍殺敵了。
但是,呼延一族是百姓的英雄,又不是狗官的英雄,你們必須得重新出世,接濟天下。
這件事,我們有一個計較,只要姐姐能說動呼延哥哥,英雄就有用武之地啦。”
難道還能重回沙場?再為百姓一戰,昭雪我呼延家的冤屈?
幾句話,已將呼延烏珠的心意說動,她怕這是夢,不敢插言,任由沙紗莎繼續說下去。
“往西走大約百里外,有支一土蕃國的軍隊,由公主親自率領,呼延哥哥與呼延姐姐可帶人馬去投奔她。”
投奔異族?堂堂呼延家怎能叛國?
剛燃起希望,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