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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蛇祖,量這羽妖無處遁逃,卻不想被你破了局。”

以扇做傘,白無常遮住了頭,滿臉委屈:“跑了羽妖,大家都有責任,怎麼偏偏賴我一個人?”

“要不是你好大喜功,想搶頭功,又怎麼會自天入沙,將我錯當羽妖?”

說清原由,蛇王仰天苦嘆:“我曾切切叮囑,出嫁當夜,只許我女兒與童男童女在場,你為何不聽老朽的密計?”

聽清了他的斥責,心裡一苦,原來是捉妖心切,錯把伏擊的蛇王當羽妖了。

回想一路辛苦,到頭來,居然是一場徒勞,白無常低下眉目,滿臉蕭索,搖頭嘆息:“錯錯錯,空空空,這竟是天意!”

蛇王瞪了黑白一會兒,終於也放下怒氣,萎靡的嘆氣:“此戰走脫了他,再想拿他……唉!”

正在蛇王苦嘆時,黑白突然齊動!

白無常一隻鋼爪扼住蛇王的喉嚨,黑無常一條鐵鏈鎖住了蛇王的雙手!

縱有通天的本領,蛇王同時被黑白制住,也不敢輕舉妄動。

瞪起眼睛,滿目陰戾:“你們鑄下大錯,想殺我滅口?”

幾聲爽朗的清笑,白無常出語戲弄:“你真把我們當傻子?吞鷹蛇王,東海羽王,從頭到尾,本來就是一個人。”

蛇王不服,破口大罵:“利勢在你們手裡,你怎麼說都行!嫁禍栽贓,卑鄙小人!”

他罵的越兇,鐵鏈鎖的越緊,黑無常陰煞四射,已不想再聽他的廢話了。

看到小爺殺氣畢露,白無常急忙搶言,笑對蛇王:“你切切叮囑不許我在接親當夜,是怕我識破你屠妖的故計重施。”

抬頭看暴雨雷雲,遠眺在深海波濤裡盪漾的幾盞漁火,白無常戲謔反問:“我若看不出這裡有蛇王請來的五雲天雷陣和九星地火陣,還有資格做小姐的護嫁人嗎?”

難怪白無常在滿天星月時就斷言今夜有雨,是那幾盞漁火所佈的九星地火陣露了破綻。

“我是布了陣法,但為的是擊殺羽妖!”蛇王仍然蠻橫,絲毫不肯示弱,反向逼問:“難道佈陣斬妖有錯嗎?”

還敢巧言強辯?

今夜須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幾聲蔑笑,白無常搖了搖頭:“你佈陣法,不是為了斬妖,是為了壓制童男的法力。”

揚眉一笑,再道破原由:“但你算來算去,算錯了一招。童男不是妖,不歸這兩個陣法管束。”

在蛇王一愣時,白無常又對他明言:“童男也不是仙,所以你找來潑糞的那個,也壓制不了他的真靈。”

“休要栽贓,潑糞的人我不認……”

“我再跟你說一件事,潑糞的那個人,就是你的親生女兒,她叫紅菩薩。”

紅菩薩居然是吞鷹蛇王的親生女兒!

在屠妖當日,若不是有黑無常攔著,他已擊殺了紅菩薩。

“一派胡言!”蛇王眼底滑過敗落,但依然怒氣不減,剛要再出言罵辯,聽到天空中一聲嬌喝:“爹!別跟他們廢話,拼了吧!”

嬌音未落,人影已至,沒有撲向黑白二君,卻擊碎馬車,挾持了新娘子。

尖尖五指,拿住了新娘子的咽喉,紅菩薩攜她躍近。

新娘子滿臉悽苦,卻眼神淡然,對白無常明眸一笑:“白君哥哥不必憐惜我,儘管除害……”

五指破膚而入,抓破了新娘子細嫩的脖頸面板,流出了鮮血。

紅菩薩面目明豔,雙眼猙獰:“狂徒,放了我爹,我已將正中妖祖的內丹功力融入了我的真靈,不管你們是誰,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虛情假意,終於破臉。

她的威脅不但沒讓白無常害怕,反倒引來他幾聲狂笑:“我若不將正中妖祖的內丹給你,怎麼能引你現身說法?”

難道給她斷山力王的內丹,也是他的佈局?

黑無常白拳緊攥,已待出手,白無常卻面色安然,對昔日耳鬢廝磨的紅菩薩再笑:“不錯,不錯,你有了正中妖祖的功力,你爹又是正西妖祖的真身……有兩大妖祖在此,你料定此戰必勝了,是嗎?”

他的笑容,依然迷人,沒想到讓他佔盡了便宜,卻換不來他的真心。

再將新娘子扼的緊一些,逼得她喘不過氣來,紅菩薩雙眼放火,喝問:“我們的計謀沒有破綻,你怎麼知道蛇王是我的親生爹爹?”

“哦?你現在想和我聊聊天?”白無常揚眉一笑:“你的疑問,我會清清楚楚的和你說明白,只是想等制住了你後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