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離別時。
拼著妖靈受損,也要為他生幾個孩子,好叫他享盡陽壽時,天天喜笑顏開。
男人歡唱,女人懷羞,雖然不言不語,心兒已經隨他海闊天空。
正在各自歡喜時,天空傳來幾聲鷹鳴鬧世。
幾隻黑鷹盤旋俯衝。
看它們的氣勢,一定在圍撲獵物。
幾個漢子注目去看,果然見到深草依依處,有一隻梅花斑鹿。
漢子們大笑,有人立即搭弓,射出一支響箭,驚散鷹群。
赤那更是得意,摘下了硬弓,對薩仁英雄豪語:“這隻鹿,我送給你!”
摘下新郎的冠帽,拋給了薩仁,赤那催馬追鹿。
眾漢子們當然不會搶新郎的風頭,只留下兩個人看住彩車,其餘的人眾星捧月,去給赤那助陣。
草原牧民的漢子,個個兒都是騎獵的高手。
不必編排陣法,自然成就隊型。
有人圍,有人堵,有人追,而赤那是被捧在中心的神箭手。
梅鹿躥進林子,眾馬緊隨。
就算它再靈巧,也逃不出這許多騎手的圍捕。
拉起滿月弓,下手不留情。
冷箭破風,一擊即中,梅鹿再跳了幾跳,便軟軟的栽倒了。
駿騎追了過去,在密草深處找到將死的梅鹿。
除了這隻成年的,還有兩隻幼鹿相隨,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獵人們圍過來,不知該逃,還是該守在母親身邊?
眾人下馬,驅趕走了小鹿。
這才是真正的獵人,懂得恩賜,也懂生生不息的道理。
不忍再看梅鹿承受這種痛苦,赤那拔出了腰間的彎刀,嘴念祈福詞,就要結束它的性命。
彎刀未落時,聽到幾聲嚎叫。
緊接著,馬蹄聲雜亂,從林子裡衝出一夥強人。
不知是敵是友,赤那一夥人急忙搭箭拉弓,紛紛對準了來人。
冷靜一看,各自倒吸冷氣。
來人勢大,人數之眾,足有自己的十倍以上。
為首的人,提馬上前一步,見赤那手裡有刀,知道他是獵主。
猙獰的一笑,這人直對赤那:“朋友,把鹿給我。”
雖然滿心不情願,赤那也不得不屈服。
草原貧瘠,沒有就搶,似乎已是鐵律天則。
“好,我留下鹿頭和鹿肝,其餘的都給朋友。”
說著話,赤那又要動刀。
再次被那人打斷,兩聲狂笑後,他變得更加貪婪:“朋友,我要一整隻。”
話音一落,眾人大怒。
草原有規矩,可以搶獵物,但必須要給獵人留下獵物的頭與肝,否則形同詛咒獵人一輩子也打不到獵物了。
已經退了一步,他竟要趕盡殺絕?
赤那虎目圓瞪,直起身體,英雄大吼:“難道你們不怕長生天的懲罰?”
一句問話,更惹得那人仰天狂笑:“長生天不會懲罰我的,長生天是愛我的,因為他今天不但賜給我一頭鹿,還賜給我一個新娘!”
倒吸一口冷氣,赤那心覺不好,又聽那人狂言:“林子外的彩車與女人,歸我了!”
搶了獵物還要搶人,恐怕今日不死不休了。
草原獵人個個兒血性,在赤那的隊伍中,有人對強人大喊:“你敢不敢按草原的規矩與我決鬥?”
強人不是英雄,所以才以多欺寡,哪肯一對一的與人決鬥?
領頭人大手一揮,馬群中傳來兩聲獸吼。
眾人大驚時,自馬群中躥出兩頭黑豹,若不是有豹奴牽著,恐怕此時已經撲向赤那一夥人了。
黑豹環眼尖齒,已被這夥強人馴化。
口水涎在嘴邊,只等豹奴解開環帶,就要將敵人撕碎。
豹子每天要吃肉二十斤,能養的起豹子的,至少是一個不算小的部落的首領。
部落首領至少擁有女人十幾個,居然還要強搶人妻,好不要臉!
有豹子威脅,赤那一夥人毫不膽怯,紛紛放下弓箭,拔出彎刀,眼睛變紅,要與黑豹殊死一搏。
見到敵人棄弓,心知此戰已勝,狂人仰天哈哈大笑。
笑聲未落時,突然耳邊傳來哀鳴。
收起笑聲,定睛去看,兩頭剛剛還威猛懾天的豹子,此時已倒在血泊之中。
豹子死了,哽嗓咽喉的地方還在冒著血漿。
再細心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