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對著燕山派即將的審問,他一點都不想去走一遭。更何況讓他憋屈的是,明明事情做的天衣無縫,就算是沒有達到目的,也同樣沒有暴露。憑什麼因為栽贓就要自己去冒險。
是的,在他看來,這就是栽贓。任何沒有證據的指控都是栽贓。
如果說他自己行的正也不怕,但是關鍵問題是他行的歪的不得了,這種時候心中的抗拒是多麼的強烈?
所以面對著燕山派高手的要求,他完全顧不上面對的是誰了,將自己的背景抬了出來:“大人,我的父親是天鷹真君。”
天鷹真君,燕山派高手有所耳聞,實際上在知道了陳天鷹身份的時候,他就想到了。
但是,真君又如何?先不提自己也是真君存在,一個家族出身的真君還不放在他眼中。至於說對偌大燕山派來說,一個真君就更是算不上什麼了。
既然沒有將對方的背景放在眼中,此時聽到陳天鷹抬出背景,燕山派高手的心中一陣怒氣閃過,這是在瞧不起自己嗎?
他冷哼了一聲,語氣也沒有剛剛的和善:“真君?真君在我燕山派也得老實著。”
這話不假,他也的確有底氣如此說,只要陳天鷹確實有問題,真君又如何?
陳天鷹本來還指望自己父親的名聲有點作用,沒想到起到的卻是反作用,他的臉色一白。
轉念一想,他大致就明白了其中的根源所在,然後逐漸冷靜了下來。
剛剛實在是被氣暈了頭腦,所以才有些舉止失措,現在他開始考慮起得失來。
只是一瞬間的權衡,他就有了決定,老實的道:“是玩唄孟浪了,這就跟前輩離開。”
對於燕山派的真君來說,當眾失去了臉面,才是他發怒的原因。
如今看到陳天鷹服軟,燕山派高手的的臉色好看了很多,顧及到陳天鷹父親的面子,他稍稍緩和了點說:“不用擔心,如果和你無關,很快就會放你出來的。”
陳天鷹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從憤怒中清醒了過來,他已經完全恢復到了正常的模樣。所以此時他微微躬身,姿態很低的說:“多謝前輩,之前晚輩失禮了,還請原諒。”
燕山派高手臉上最後的一絲不快也消失了,少年人嘛!失態也是可以理解的。當即他衣袖飄飛,隨意說:“無妨。”
得到了諒解,陳天鷹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又轉身對著張青,眼神極其的認真,慢慢道:“青雲子道友,我們之間有所誤會,都是因為家兄之故,還請原諒。”
說完他一鞠躬,很誠懇的繼續說:“不過剛剛之事真的和我無關,只是一點小小的糾紛,還不至於如此大動干戈,不知道道友以為然否?”
張青盯著他看了一會,發現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都無一可以挑剔的地方,彷彿真的是誠心誠意的在和自己道歉。
要是不相干的人,肯定會被對方忽悠過去。但是對於張青來說,這隻會讓他心中的警惕大起,原先那個不可能的猜測可能性越大了。
雖然很想揭開對方偽善的面具看看,但是張青知道這個時候不行了。就連周圍的議論聲也轉移了立場,認為對方是無辜的。這個時候再糾纏下去,無非是讓人厭惡罷了。
既然沒有了機會,張青也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人,來日方長,還有的是機會,只不過他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直接冷淡的應了聲:“就這麼著吧!”
聽了張青的回話,陳天鷹低著的頭下臉色一僵,不過轉瞬之間又恢復了過來,等到他抬起來後又恢復了原樣。
看著一言不發的陳天鷹,張青還是有些失望的,這樣子都能忍下來,實在堪比烏龜。
燕山派高手看到事情解決了,也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直接開口道:“這幾位朋友,今天的事情是我燕山派不對,現在先為你們換一處住所,後續再給你們一個交代,如何?”
說實話,能夠做到這一步,燕山派的處理算是難得了,張青也不是蠻不講理的那種,所以當即點頭道:“可以。”
圍觀的修士有些遺憾,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燕山派的高手卻鬆了一口氣,雖然發生這種事情很無奈,但總算沒有鬧出更壞的影響,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於是他連忙回頭吩咐身邊的弟子:“趕緊為幾位朋友安全一處住處。”
吩咐完畢,他一揮手指著陳天鷹又說:“還請陳公子走一趟。”
這種情況,自然不會再出什麼么蛾子,等到陳天鷹同意以後,他流光捲起帶著一干人消失在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