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對對對對,”陳曦幫她把茶續上,“我本來很怒,但是現在一下明白啦。你是一新聞工作者,實事求是的職業精神它已經滲透進你的血液裡了。面對朋友抱怨訴苦希望得到點點安慰這種無關職業範疇的事情,也忍不住拿出了職業操守。我雖然很不舒服,但是理解。”
謝小禾此時倒是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我也是瞎較真,這真不好。咳,你們這老師也是,有話不能好好說啊,幹嗎非得諷刺挖苦呢?”
“說的就是啊,我們萌萌,她對職業的崇高感情簡直可以跟你一拼的。這怎麼著也不該遭受這樣的打擊吧?所以,我就是覺得,這位老師他根本就是忍不住地炫耀自己的優越感嘛!”
謝小禾瞧了瞧她,不再說話,專心地啃骨頭。
“咳,其實,這老師變態不變態的,我都也就罷了,你說我從小又不是沒捱過罵——再說,這兩天被逼得瘋狂看書背圖譜查資料,你還別說,這臨床的東西就是挺有意思的,但我最恨這個變態的是,”陳曦停了一會兒,然後握拳捶了下桌子,咬牙切齒地說,“他竟然把我和劉志光分在了一組。從今往後,我都要跟那團糨糊一起轉科,一起值所有夜班,一起上手術,一起操作配合,可能有時候還要合作寫報告,我……”陳曦說到此,簡直就要流淚了,謝小禾覺得這麼多年,沒見過如此沮喪絕望的表情在陳曦臉上出現過。陳曦把臉埋到手心裡,半晌才帶著哭音地說,“這實在是太他媽的讓人痛不欲生了。”
謝小禾半張著嘴巴,愣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