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讓那個變態提著她的大病歷和我的,分別作為正面示範和反面典型作對比。萌萌很久不去做那些黃瓜片兒加西瓜皮的、真實功效非常可疑的面膜了,更不會在經過離校園不遠處那條已經被輕度汙染的小破河的時候驀然想起徐大詩人《再別康橋》的詩句了,甚至竟然一直沒有委屈地抱怨白骨精如何盛氣凌人。我原本以為她跟白骨精不幸分在一組,一定會有許多苦悶來向我傾訴。
“昨天我忍不住問她:‘你跟白骨精相處愉快嗎?’萌萌愣了一愣,然後說:‘還好吧。’然後她認真地說,‘我們倆確實互相不喜歡,不過,在病人眼裡我們都是實習大夫,什麼事情找她跟找我完全等同,我們只得經常互相交流以免有貽誤。而且,我們倆也算一起被那個變態給歧視流放了,程老師又真的對我們很好,等到出科綜合考核的時候,我們倒是要讓那個變態看看我們三分割槽的水平。’
“萌萌說這話時氣鼓鼓的,那個模樣兒真是又好笑又可愛。
“你知道我一貫小人之心,所以實在不覺得萌萌這樣如喝了中華鱉精的工作熱情完全來自於對白衣天使這個職業的熱愛,當她純粹是熱愛的時候她真的沒有這樣巨大的動力。我覺得她的中華鱉精一大半是個人感情,也就是對那個變態的仇恨和對程胖子的熱愛,而後者基本是在前者的基礎上產生的。”
陳曦打著應急燈趴在床上,進行著自己這輩子唯一一件堅持了足足有四年而從來沒有厭煩,沒有因為任何意外而中斷的“每日常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