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機會,慕清染向公孫祁陽道謝:“多謝你來得如此及時,不然我還真不曉得後面該如何是好了!”
公孫祁陽嘿嘿一笑,擠眉弄眼道:“你不用謝我,還是留著謝別人吧,他可是聽說你出事了,一大早就把我從被窩裡給揪出來了。”
公孫祁陽一點也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糗事。
慕清染似乎也能想象當時洛北辰的表情,她眉眼微微一柔,笑道:“嗯,但還是謝謝你。不過,你這樣假傳太子的命令真的好麼?北辰人呢?”
公孫祁陽揉了揉鼻子,笑道:“別擔心,太子自然會護著我的,至於阿辰啊,他一聽說你有事,立刻就進宮了。現在,滄離可在宮裡大展威風,我先把你們送去天牢,估計有太子和北辰他們周旋,等會聖上就該傳召你們了。”
說到這,公孫祁陽就嘟囔了句,“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連鐵礦也敢碰,不知道這是砍頭的大罪麼!”
慕清染搖搖頭,“不是我家,是我祖母和三嬸子被明郡王府誆騙設計,這才犯下大錯,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們根本還沒來得及合計就變成如今這樣了。”
頓了頓,她看了眼表情嚴肅的公孫祁陽,低聲道:“照如今的架勢,你這是要往文官方面發展了麼?不再想著跟北辰一起去軍隊了?”
公孫祁陽笑了笑,“最近經歷得多了,我也想了很多,就如去崑崙之時,我家人的擔憂,我想我不能這般自私了。文官其實也沒有不好的,我口才還算是不錯的,舌戰群雄那是不在話下的。”他自豪地挺了挺胸。
突然,他的眉眼略略柔和了下來,“而且,我也有想為之努力的人,我想,若是有一日我站在了權力的巔峰,是不是,我就能如願以償了。”
慕清染聞言一愣,她仔細地看著公孫祁陽,卻見不過短短數月,他眉眼間的紈絝稚氣卻是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堅毅,眸底閃爍的點點柔情。
這個人,也有了想娶的女子了,而且聽起來似乎挺棘手的。
慕清染低聲道:“你會成功的,我就提前預祝你有*終成眷屬了。”
“別這樣說。”公孫祁陽驟然笑開,他撓了撓頭,“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先喝你跟阿辰的喜酒。你不用擔心的,憑藉阿辰和太子的能耐,一定會把你們全家給救出來的。”
其實公孫祁陽也知道自己這話說得太過蒼白無力了,私投鐵礦,那就是滅族的大罪,這是滄月律法裡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而慕風光身為官員,縱容家人犯下此等大罪,那是要罪加一等的。
慕清染彎了彎眉眼,“我自然是信的。”
而前面蘇城望著後面相談甚歡的兩人,心中那叫個憤怒。果然,女人都是嫌貧愛富的,女人都是踐人!
想著,慕家倒了,他也不用再供著慕夢那個潑婦了。
說起來,慕夢現在的生活也真是生不如死了,嫁妝被婆家奪了,美其名為蘇城打點前途,補貼家用,而蘇城更是在慕風光不願助他時,就對慕夢冷淡了下來,納了兩個美婢,日日的穿金戴銀在慕夢面前炫耀。
慕夢只要想著這些都是自己的嫁妝裡的,那就是一個恨,她也不是沒動手打死過,但她打死一個,蘇城就能找來更美的,而且日日在她面前給妾室撐腰,把慕夢折磨得簡直快要瘋了。
當然,後面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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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把慕家二房帶進天牢,僕役奴婢都被分開關在了其他地方,而慕家二房則是跟慕家大房和三房關在了另外一件大牢房裡,只有一張破爛的石*和破舊的棉襖,天窗裡吹進來的寒風凍得裡面的人瑟瑟發抖。
而慕家大房和三房被帶來得更早,他們中有些衣服都沒穿全了,比如慕風祖就只穿了件夾襖子,現在正凍得直髮抖。
看到慕清染等人被關了進來後,慕寧氏立即就尖叫了起來,怒道:“二哥,你到底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居然把我們也給牽連在內了,聽外頭的人,我們還要被砍頭呢!憑什麼,我們又沒幹壞事!”
慕風祖凍得牙齒直顫抖,他見慕風光穿得厚實,忙道:“是啊,二哥,你當官享福,我們可沒跟著撈好處,可不能出事還要我們替你頂罪啊!二哥,你快把你衣服脫給我吧,我真的好冷啊!”
他剛才也想過要脫慕風耀的,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