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人,太俊俏了!
這個男人不但長得清俊精緻,那周身瀰漫的血腥冷酷,甚至那隨著眉眼展露的陰鬱肅殺,都讓她渾身戰慄起來。
雖然這個男人長得不夠高大強壯,但這種自地底深淵甚至是修羅場爬出來,所磨練出的血腥肅殺之氣,是隻有真正的男人才能發出的。
他一定很強,如果被這種男人壓在身下肆意*玩弄,撕扯著她……
想著,西玉兒就覺得渾身興奮不已,她甚至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撲進他的懷裡去了。
隨著樂聲,她越舞越近,激動不已的她,緩緩地深處蓮藕般的臂膀,朝著那微微斂起眸子的人探去……
就在她將要碰到他的肩膀之際,洛北辰驟然抬起了眸子,冰冷寒冽的眸子對上了她的,西玉兒一愣。
“啊——”
一道淒厲的喊叫響起。
太子西敬正抱著一名舞女上下其手,不亦樂乎,聽得慘叫聲,他不由愕然不已,忙朝著慘叫聲處望去。
就見那嫵媚妖嬈的紅色薄紗的女子正倒在了地上,而那高傲的洛北辰正以黑色的軍靴踩住她纖長的脖頸,額頭鮮血瀰漫,她的手已一種詭異的姿態軟軟地攤著。
“再敢碰,就要你的命。”洛北辰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西玉兒,軍靴只需再用一點點力氣,就能夠踩斷這人的脖子。
西玉兒驚慌不已,還要再說什麼,就見洛北辰已經懶得聽了,腳尖踢了踢,西玉兒脖子一歪,就毫無聲息了。
屋內的舞女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花容失色,慌慌張張地抖著身子擠在了一起,樂聲也戛然而止了。
公孫祁陽和鳳錦正煩躁地應付那兩個舞女,那兩個舞女也被侄兒變故嚇得倒在了地上,半天回不來神。
太子西敬驚怒,忙跳了起來,指著若無其事的洛北辰,怒道:“你、你在做什麼?”
洛北辰淡淡地回眸看了他一眼,面上毫無表情,冷冷淡淡地回道:“太髒。”
太子西敬越發憤怒了,胸膛上下劇烈起伏,“什麼?你這是嫌棄我西月麼?”
“啊拉,我國少將軍的意思是,這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就是太髒了。他有潔癖的,別人的東西都不喜歡。”公孫祁陽咧著嘴,開心地解釋道。
鳳錦掃了眼公孫祁陽,端著溫潤的笑臉,輕輕柔柔地道:“西太子怎生如此動怒,左右不過是個下賤的舞女,是個奴婢罷了!莫非,你們偌大的西月面子要靠一個奴婢來代表?”
太子西敬一噎,“你強詞奪理!”
鳳錦笑得卻越發柔和了些,“方才西太子說要給我們介紹絕色美人,我們還都在坐等著呢!但是等了這大半天了,就只見到這些搔首弄姿的舞女,還不知道是多少人碰過了,看一眼都是嫌髒的貨色,我們少將軍可是看不上的。”
“對啊,莫不是西太子不知我國的規矩,或者說對美人有障礙,所以這才錯把魚眼當珍珠了?如若這般,不如讓人替你請個大夫看看如何?”公孫祁陽也笑米米地湊了句。
太子西敬越聽面色越暗沉,身側長袖裡的手更是攥緊了,卻也顧忌著洛北辰沒敢動手。
一直在一旁作壁觀上的蒙存將軍這才開口,打破僵局道:“太子殿下息怒,照臣看來,定然是滄月跟咱們西月的排場不同,這幾位定然是不喜歡這種安排。你們都且下去,咱們也莫要擾了兩國的友好!”
舞女們哪裡敢留,紛紛行禮退下,連倒在一側不知死活的西玉兒也被她們扶了下去。
“這位蒙將軍說得有理,無論如何,可不能影響了兩國的良好友誼啊!”鳳錦加重了後面四個字。
太子西敬則心疼萬分地看著那扶下去的西玉兒。他倒不是擔心她會不會死,畢竟洛北辰再如何放肆也不敢公開殺了他國來使,只是覺得憤怒,這種天姿國色的尤物,媚骨天成,竟然有男人如此的不知憐香惜玉,居然傷了她。
這般想著,太子西敬就越發惱恨起了洛北辰,他特地把如此美人送到他身邊來,他卻敢不領情!要知道西月的公主降低身價來伺候他這雜種是多麼的難得!
且等著,也就這陣子敢猖狂,之後他一定要讓他們死得難看,還要讓他們死無全屍!!
被此事一鬧騰,眾人的興致也就消了一大半了,再也無法一起愉快地交流下去了,只能草草地收了場。
一出了瀟湘樓的門,洛北辰也懶得再理會,直接轉身就離開了。而太子西敬和蒙存也隨著領路的侍從回了蘅蕪館,只餘下公孫祁陽和鳳錦望著幾人的背影,公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