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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慕老太太氣得手腳都直鬥,她憤恨地道:“你看看,你看看,現在都開始給我甩臉子了。都是那羅氏唆使的,不就是現在有她那哥哥撐腰麼,如今都無法無天了這是!!老孃讓染姐兒嫁過去是看得起她,還真是給臉不要臉!”
靈嬤嬤在心口嘆了聲氣,忙拍著她的後背給他順氣:“老太太別生氣,彆氣著自個兒的身子。”
要她說,這慕老太太是太不知足了,二房的二爺甚是孝順,媳婦兒也聽話,孫女兒也乖巧,但她偏偏就是看不上二房,總是挑刺兒。現在鬧得二房跟她離了心,她還更是鬧騰了!平白給自己找氣受!
而要說慕老太太為何不找二房的庶女,是她自己也是個嫡出,自然是看不上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庶女,她眼裡可就只有嫡女。
“羅氏還真以為老孃鬥不過她嗎?”慕老太太咬牙切齒:“丫鬟們大房太太都送過去了嗎?”
靈嬤嬤愣了愣,點頭:“是的,前陣子就送過去了。”
“這都這麼多天了,怎麼還不見有個丫鬟被抬姨娘,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辦個事兒都辦不好,平白辜負我的期望。”慕老太太想著都送過去一陣子了,怎麼都沒個爬*成功的。
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一拍桌子怒道:“肯定是羅氏嫉妒,巴著老二不放,我就說她不是個好的,成日裡只知道拈酸吃醋,鬧騰一堆是非。若不是她哥哥當了閣老,我早讓老二把她休回家裡頭去了。”
她腦補是慕羅氏成日裡頭纏著慕風光,不讓他去其他房裡頭,這才導致事兒沒法子成,心裡頭那個恨啊!
靈嬤嬤垂著頭,淡淡道:“可能是二老爺現在剛上任,事情多,也沒顧得上這方面吧!老太太,這事兒急不來,您慢慢等便是了。”
她才不會說,是她偷偷給二房遞了信,這才沒讓丫鬟爬主人*的醜事出現。
慕老太太恨恨地喘了口氣,便道:“去給舅太爺傳個信兒,就說這事兒暫且緩上一緩,過陣子再說。”想起自己弟弟做的糟心事,她越發覺得心口疼得慌了。
這些人做得都是什麼事兒啊,沒個讓她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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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離王府。
精緻的毛筆,昂貴的硯臺,上好的宣紙都被人以水袖掃落了一地,發出一陣乒乒乓乓聲,可見那人心中的憤恨是有多深。
按在桌上的那隻手青筋暴起,指骨青白,似是實在難以忍受心中的憤怒,抬手就把貴重的紫檀木桌給劈了個角下來。
“你再說一遍!”往日妖豔的桃花眼眯起,深邃不見底的眸子裡燃起了熊熊烈火,俊美的臉孔因為怒氣而微微獰了幾分,卻無損他容顏的矜貴。
跪在下首的人被他的怒氣所攝,匍匐在地,額上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咬緊牙關,慢慢地又說了一遍:
“稟報殿下,前日,定國將軍府洛峰替其子向睦州侯府的慕風光提親,已得到約定,並交換了定親信物。只待慕七小姐及笄便交換婚書,舉辦嫁娶之禮。”
三皇子滄離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隆作響,一股暴戾之氣頓起,他抬腳便把那人踢了出去,他用的力道很大,愣是把人給踢得撞上了牆壁,恍惚間還能聽到清脆的骨裂之聲。
那人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吐了口好幾血,他忙道:“求殿下息怒,求殿下饒命啊!”
滄離單手握緊拳頭,指頭咯吱咯吱作響,他一貫的雲淡風輕早已不見,此時面色鐵青,薄唇緊緊抿起,咬牙切齒地道:“洛北辰,該死,居然被他給先下手了!”
當日他就覺得洛北辰跟慕清染之間有些奇怪,要知道洛北辰這人從來不會替任何女人說話,也不會主動親近女人,更別提抱女人了。
但是他總想著洛北辰這人,他再瞭解不過了,自視盛高,性子又冷漠寡淡,更是對女人沒興趣。
結果呢,他居然就這麼快下手了,而且還是他看中的女人,偏偏他現在地處尷尬境地。
慕清染的舅舅剛升上當內閣大學士,父親又是兵部侍郎,若是此時他把慕清染給納了,誰知道那龍椅之上的人該如何想他,東宮哪位又是該如何說他!
他為今之計只能是安然居於這離王府,寄情于山水,免得遭了猜忌。
“最近,派人監視著慕府,不要讓人發覺了。”滄離吩咐道。
那人忙點頭應道:“是,屬下這邊便去辦。”
“另外,這種訊息居然如此晚才傳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