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去找滄夜。
不過,她記得南華寺有一片竹林,裡面修建著一座隱於其中的寺院,那是給皇室人員所預留的。而來廂房的路上若是不走九曲八彎的捷徑,那麼必然會從那裡經過。
想到此,慕清染就加快了腳步,能被滄夜稱為貴人的,不是聖上太子就是宮裡頭的娘娘,若是慕夢去了那裡,衝撞了貴人,睦州侯府所有人的腦袋都不夠掉。
兩人本走的是捷徑,此時要改道走,必然是要經過另一側的西廂房,那是世家男子住的,而慕清染她們住的則是女子住的東廂房。
兩人剛走到西廂房,卻在拐角處,驟然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
“嗯……有些疼……”
“好些了麼?”
慕清染回頭對上迎春震驚的眼,兩人俱是為傳出來的*聲皺眉。
這個廂房的位置倒是隱秘,若是不是特意過來,還不一定會趕上。
要不是因為這裡頭的聲音熟悉,她定然是不會冒險特意過去看。
她放輕了腳步,走至窗邊,卻見那窗戶留有一道縫,倒是省了她的功夫,她見左右無人,便讓迎春放風,自己凝眸望去。
屋內,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坐著的人是慕蓮。她坐在原木圓桌上,一雙白希小巧裸足被深色的桌案映襯得晶瑩剔透。
而此時那雙宛如白玉的蓮足,正被一隻大掌拖住,大小粗細的鮮明對比,讓那雙美足更加的奪目動人了。
慕蓮漂亮的杏目中含著水光,臉頰染上了春日紅霞,注視著坐在椅子上為她腳踝上藥的男子。這海棠染暈的嬌態,更是為她精緻異常的臉更新增了幾分光彩。此時的她,像是被注入了光芒,變得活色生香了起來。
那揹著她們兩的男子,慕清染認不出來是誰,但從那身錦服可看出那定然是個世家子弟,而且容貌也俊秀迷人,不然慕蓮也不會看上。
但是能為女子屈膝上藥的男子,如此溫柔小心地呵護,又身份了得的,這京都還真未曾有幾人。
首屈一指的,便是三皇子滄離了。他的喜怒不定,溫柔繾綣,甚至他的家世,從來都是能夠女人趨之如騖的。她就曾在宴會上看到過,滄離對女人的予取予求從來都是滿足的,卻也能在下一刻因著她的一句話,而把她溺殺。
但不曾看到正臉,她還真不敢判定。
不過,她詫異驚怒的是,慕蓮居然如此的不自愛。身為一個教養良好的大家閨秀,怎可面帶羞澀,目含春水地讓一個陌生男人握著她赤、裸的雙腳。
要知道,女子的指令碼來就只能讓丈夫看到。因為若是一個女人把鞋襪在男子面前脫了,簡直就跟把衣服全脫沒區別了。
慕清染就曾在宴會上聽一個將領說過葷段子:“若是一個女人肯在一個男人面前脫下鞋襪,那麼其他都脫得差不多了。”可見,一個女人的裸足是多麼重要。
而今慕蓮這般脫光鞋襪,赤著雙足讓男子握在手中把玩傷藥,實在是一件讓人無地自容的事。別說慕清染這種名門閨秀了,哪怕是迎春這種丫鬟,都無法想象,若是自己面對這種情景時,該是有多受辱,這簡直足夠讓一個名門千金身敗名裂。
慕蓮此時面上卻滿是春意,眼底隱隱還有促和之意,甚至臉上不曾有過半分羞愧惱怒之意。
慕清染皺緊了眉頭,這種情況下,她也不好敲門進去。
慕蓮這做得真是過了,她這簡直就是在玩火,把自己的閨閣名譽給搭進去。而且,連睦州侯府其他姑娘都不考慮一番。
這般想著,她呼吸稍稍重了幾分。
而正在這時,慕蓮驀地抬頭卻看看好對上窗外慕清染的眸光,她稍稍一愣,卻轉而勾起一抹洋洋得意的笑容。
慕清染眸子緊縮,這人真是蠢沒了!
“怎麼了?”男子溫溫柔柔地抬頭看向慕蓮。
慕蓮忙道:“沒有,只是慕蓮……覺得很高興……”邊說著,紅霞染紅了如玉的脖頸。
慕清染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轉身準備走,眼底滿是驚怒。
若是換了旁人,恐是會罵,慕蓮這行為簡直是比妓子還不如。
慕清染見慕蓮看到她後,卻還能以那種勝利者的目光看她,她真是不知該如何說她了,一點羞恥心都不曾有!
她現在還要去找慕夢,只盼著慕蓮還知道收斂幾分,趕緊回廂房裡去。
“是嗎?誰?”男子眸子微閃,身形一掠,已然到窗邊,開啟窗戶便看到慕清染的背影。“這不是慕七小姐麼?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