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當時聽別人喚他宿微大人,我看他面容極為俊美,眉目深邃,也不似中原人。”慕清染說道,“然後回馬車時,就撞見了那個小姑娘,掛著彎刀的上繡著彎月。我當時出言試探了下,她便把這冰魄金蟾借給了我,說是三日後讓我還給她便是。說起來,她看起來甚是天真燦漫。”
她的眼睛和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女孩真不是個壞人。
洛北辰聞言,眸子驟然深邃了起來,猶如最深沉的暗夜,他面色微微一沉,“他們南疆人來滄月京都作甚?而能拿出冰魄金蟾的,定然不是尋常之人,必是居於高位的。而且,極有可能是南疆拜月教之人,拜月教在南疆勢力極大,連帶著周邊三國的地區也受了影響。”
“但,因著他們並影響不了國之根本,各國倒是都沒想過要去殲滅拜月教,畢竟南疆那個位置毒蟲眾多,瘴氣瀰漫,根本不適合人居住。這麼多年來,也算是相安無事。”
洛北辰未盡的意思,慕清染也能猜到一二。
若是一國想吞下位於三國邊境三不管地帶的南疆,還得問問另外兩國樂意不樂意。
只是,慕清染略略蹙了蹙眉頭,“嗯,只是那個叫宿微的人讓我難免有些介意,他的武功很高,而且似是不懼毒!”
“南疆人家家都養毒蟲,你的毒恐怕他們也看不上眼的。”洛北辰說著看了眼慕清染的臉色,見她沒有不悅,才繼續道:“近日來南疆人來得的確有些多了,南疆素來跟各國聯絡不多,這回也挺讓人在意的。我會讓人查探一番,過陣子告訴你。”
能得洛北辰這句話,慕清染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不過,最近我有些事想請你幫我辦。不知道你肯是不肯?”
洛北辰淡淡地蹙了蹙眉頭,“你我還講這般客氣作甚?”
慕清染本來是不想事事都讓洛北辰幫忙,但是怎奈她現在手裡頭沒有人手,暫時也只能這樣了。等她有了錢財才能招到她要的!
而洛北辰也並不是良善之人,關於那些算計慕清染的人,他自然樂意對付他們了。哪怕是慕清染不說,他自己私下裡也會動手。
“嗯,也不是很麻煩的事兒。只是關於……”
馬車內的聲音漸漸小了起來。
因著兩個府邸離得並不遠,不過幾刻鐘的功夫就到了睦州侯府。
慕清染念著洛北辰身上有傷,就又讓車伕把他送了回去,洛北辰雖不在意這點傷,但架不住慕清染的關心,想了想,便應了下來。
慕清染一回來就興沖沖地往回趕,卻剛巧撞見綠柳來告訴她,慕清安回家了,現在正在陪著慕羅氏。
慕清染心中一安,但也知道回頭這弟弟就該抓著她怪罪了。
果然,丫鬟給她打了簾子進門,慕清安就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角還有些紅紅的。
“清安你回來了,最近學業上可有進步?”慕清染笑米米地問道。
“哼,不關你的事兒。”慕清安有些惱火。
怎麼說他也是個男子漢,母親和姐姐遇刺,甚至是母親受傷中毒這種事兒都瞞著他,簡直是太過分了。他自然是知道,姐姐是怕影響他的學習,可是那些能比得上她們重要嗎?
慕清染見他生氣了,不由無奈地一笑,轉而看向慕羅氏,“娘,您今日覺得如何了?”
慕羅氏其實覺得胸口極為憋悶,但為了怕女兒擔心,只是搖搖頭道:“我還挺好的。”
慕清染抬手就給慕羅氏把脈,也不顧忌慕清安在旁,可是隨之她的面色卻略略沉了下來。
“娘,不舒服還是要說出來,不然怎麼治癒!”
慕羅氏身上的黯然散本來是被她禁錮在手臂間,現在卻又開始擴散了。好在她現在已經得了冰魄金蟾。
慕清安卻看著她嫻熟動作,不解了起來,“慕清染,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醫術?我怎麼不知道?”
慕清染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見他眼角紅紅的,好似一抹妖異的胭脂,本來有些緊張的心,不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涼涼道:“好了,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現在你先出去,晚點我有事兒跟你說,我要給娘解毒。”
慕清安雖然覺得好奇又好氣,但也不敢耽擱慕羅氏的病情,跟慕羅氏告了聲退,才哼哼瞟了慕清染一眼,昂著腦袋走了。
“你們兩啊,明明就是親姐弟,怎麼總這般鬧騰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仇人呢!”慕羅氏雖然知道他們是鬧著玩兒的,但每次看到他們這相處的模式,都忍不住想笑,她點了點慕清染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