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跟她們解釋,而張華明也不知道她們衝動之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張華明走了百米遠,在轉過一道草叢後,感覺到身後的視線終於消失,身子骨碌一轉。如做賊一般,雙眸緊緊盯著身後樹林裡的南宮月和江柳馨等人的方向望去。
他想看看在這種突然發生的情況之下,她們都會是什麼反應,韓薇和江柳馨會不會因此而生氣的憤而離開。
觀察的結果似乎不大樂觀,在張華明離開之後。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的江柳馨和南宮月便把目光落在了已經漸漸睜開雙眼的南宮月身上,眼中閃爍著讓人難以捉摸的複雜之sè。
而向來以智慧和口才著稱的南宮月此時似乎也變成了啞巴,雙眸瞧了瞧江柳馨,又看了看韓薇,幾次微啟紅唇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都yù言又止,只是在微微紅暈的臉龐上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黯然之sè。
江柳馨和韓薇沒有開口說話。南宮月也咬著紅唇悶聲不吭,在場其餘人李安和楊成等人自然更是不敢開口。場上的氣氛一時顯得有些凝重和尷尬,似乎還有一絲火藥味在漸漸瀰漫。
“你……你……什麼時候和哥哥好上的?”良久之後,在楊成和李安兩人坐立不安之時。江柳馨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黯然的臉龐和苦澀的聲音顯示出這丫頭此時心裡很是失落。
見江柳馨終於開口,眾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到了江柳馨和南宮月身上,似是想要知道她們二人如何展開談話。
“我……我也不知道。”看著江柳馨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向來自詡辯才的南宮月竟有種不知所措和愧疚,神sè遲疑了一下,才弱弱的回答道。
“是不是在五指山脈的時候?”江柳馨也感覺到了南宮月的尷尬,臉上浮起一抹連她自己也弄不懂的笑容,輕聲問道。
“嗯。”感受到江柳馨望向自己的目光裡並沒有太強烈的敵意,言語中也沒有任何審問的意思,南宮月的尷尬稍稍緩解了一些,歉意的目光望著江柳馨,微微頷首道,“也許在南燕帝國之時,我就已經喜歡上了他吧。”
雖然對江柳馨這個女孩心懷愧疚,但敢愛敢恨的南宮月並不會因此而隱瞞自己對張華明的感情,一如當初在五指山脈時她和冷瀾凝說過的話。
她知道冷瀾凝也喜歡張華明,但苦於她的個xìng和不善言辭,南宮月甚至還一度慫恿她讓她大膽一點,勇敢一點,直白一點,對於張華明這種從來不會主動出擊的呆頭鵝男人,喜歡他的女人們都必須要主動倒追,主動出擊,才能在你的心裡佔據一個位置,否則永遠都很難會有機會,就好像語嫣,比如江柳馨,無不都是女方先主動。
南宮月曾說過,優秀的男人不需要去主動追什麼女人,因為自然會有很多女人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甘心成為他的女人,比如南宮月自己。所以她從不會去介意張華明的身邊究竟有多少女人,也不會去因為這些女人而吃一些莫名的乾醋,她只在意這個男人會不會愛自己,在他心裡是否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如此便足以。
每個人身處的社會階層不同,從小生長的環境不同,語嫣出身於神獸山,男人三妻四妾並不是什麼怪事;南宮月出身南宮帝國皇室家族,對男人的三妻四妾現象早已見怪不怪,尤其在政治聯姻普遍的情況下,身為皇室女子,她們在意的絕不是自己的男人有多少女人,而是這個男人是否與自己相愛。
至於江柳馨,出身貧困家庭,自幼父母雙亡,小小年紀便嚐盡了人世間的酸甜苦辣和人情冷漠,她的心靈是堅強卻又是脆弱的,極度缺乏安全感,在她的骨子裡,強烈渴望著被愛,同時內心又極為自卑的她,很在乎張華明對她的任何言行。一旦有優秀的女子出現,她內心中的這種自卑就會無法遏制的膨脹,讓她心生退意和苦澀。
韓薇和秋香,這兩個出身不凡,歷經世俗的女子,在對待愛情和男人這一點上,應該算是與大部分女子都一樣的正常心態,該吃醋時會吃醋。
至於冷瀾凝,絕對是例外中的一個例外,不能以常理來說她。
南宮月對江柳馨的身世和不幸遭遇都很瞭解,也知道她對張華明的依賴有多深,甚至早在五指山脈時,江柳馨就對南宮月表現出了一定的敵意。
雖然南宮月暫時還不知道張華明的這個妹妹早已轉變身份變成了張華明的女人,但聰明如南宮月怎會看不出江柳馨對張華明的情意。正因如此,從來不會覺得愛一個人就要勇敢去愛的南宮月才會對她心生愧疚之意,如果換做是韓薇亦或是冷瀾凝,南宮月是絕不會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