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西壠帝**隊的慌『『亂』』,兀自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向心緒複雜不已的趙浩軒問道。
靜靜的沉默了片刻,在夏朝帝國將士好奇的目光中,在西壠帝國將士們急切期待的目光下,趙浩軒緩緩彎身單膝跪下,鄭重其事的朝張華明行了一禮,口中用堅定的語氣說道:“末將趙浩軒,願歸降逍遙王。”
轟
如果說張華明將趙浩軒擄為俘虜對西壠帝國將士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靂的話,那麼趙浩軒此時說的話就無異於平地驚雷炸響,徹底斷絕了西壠帝國士兵們心中最後的一絲等待和期盼。
剎那間,整個西壠帝**隊『『亂』』作了一團。
“這個該死的趙浩軒,原以為他是一個忠義之輩,是值得我們跟隨的將軍,沒想到原來是一個釣名沽譽貪生怕死忘恩負義的無恥小人之輩,老子當初真是瞎了眼看錯人了。”西壠帝國士兵中有人憤怒的大聲咆哮道,看他臉『『sè』』漲紅渾身顫抖的模樣,可見他的憤怒已暴漲到了什麼程度。
“麻痺的,一點骨氣都沒有,還將軍,將你麻痺,真是丟盡我們西壠帝國的人的臉面。”另有士兵異口同聲的破口大罵道。
“趕緊去死吧,你這個沒用的廢物垃圾,西壠帝國的叛徒,虧你還是西壠帝國人,居然貪生怕死到投降敵人,難道你就不怕你的子孫後代將來會以你為恥嗎?”
“真想把你的祖宗十八代骨頭全部從土裡刨出來,好好問他們當初都是怎麼教育子孫後代的,簡直枉為人臣,枉為人子,枉為人父。”
“將軍,您為什麼要投降?您不是常常對我們說,身為一名軍人,就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就要寧死不得向敵人投降,就要頂天立地做個敢作敢當的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將軍,這些話都是您rìrì耳提面命的,難道您都忘了嗎?”常年跟隨在趙浩軒身邊出生入死的貼身將士悲痛『yù』絕的望著趙浩軒,猶自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所有一切。
“將軍,您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才不得不向他們投降的,您倒是說啊?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讓我們這些昔rì跟隨您的手下和您成為不死不休的敵人嗎?”『『亂』』糟糟一片的西壠帝**隊裡傳出一些士兵不甘的詢問聲。
“不可能,不可能將軍,您一定是在說謊對不對?”
……
也許是因為信任的太深,所以更加無法承受被人揹叛所帶來的沉重打擊。
西壠帝**隊裡計程車兵瞬間分成了四派,有滿臉憤怒死死盯著趙浩軒這個叛徒恨不得『抽』他筋吃他『肉』喝他血的,有一臉悲傷不敢置信的,有猶豫不知道該怎麼做的,還有已經開始策馬轉身向『yīn』風關裡奔逃而去的。
好好的一支戰鬥力不俗的軍隊就因為兩個主將之間的『交』鋒而變得支離破碎。
趙浩軒神情木然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看著昔rì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對他破口大罵,看著他的好兄弟們悲痛莫名,看著自己曾經統率的衛戍天下第一關的『jīng』良部隊此時變成不堪一擊的一團散沙,心中一陣心絞般劇痛,鼻間一酸,兩顆熱淚從眼眶裡順著被風吹rì曬的臉頰緩緩流下。
自加入軍隊開始就從未再流過一滴淚的鐵血漢子,曾經衛戍天下第一關的主將,那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如今卻獨自一人默默無聞的黯然落下他生平第一滴淚。
對流血不流淚的鐵血男人而言,一滴淚的價值便等於他的生命。當他落淚的時候,也是他最脆弱最不堪一擊的時候。
他趙浩軒何等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能會為了所謂的功名利祿便放棄自己衛戍一生的故國轉而投入敵人的懷抱,他又怎麼可能捨得拋下這些曾經和他浴血奮戰,無數次死裡逃生的兄弟們。
他真的無法拋下這些情同手足的兄弟們,無法丟棄自己曾『花』費二十年時間rì夜守衛的故土邊疆,無法摒棄自己曾堅守一生的信念。
人生匆匆數十載,有幾個二十年?
執著一生的信念又怎能輕易放棄的了?
情同手足的兄弟,一生又有幾個?
趙浩軒不想,真的不想這樣做,可是他沒辦法,他不得不這麼做,哪怕丟棄自己的信念,哪怕丟下曾經誓死堅持的信念,哪怕放棄自己堅守的故土,哪怕從今往後將揹負一生的罵名,他也在所不惜。
只要這些兄弟們還能好好的活著,哪怕讓他下地獄,他也不在乎,更何況只是區區罵名而已。
“你若不歸順於我,我就屠城,屠盡『yī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