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都解剖看個究竟才肯罷休。

“怎麼，難道你們以為老子是在和你們開玩笑不成？”玄天霸揚著下巴，洋洋自得的說道。

“這……”血無影啞口無言，看看玄天霸那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臉，再瞧瞧雲淡風輕的張華明，心裡舉棋不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要說玄天霸故意拿他們開玩笑，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在場四人誰不知道玄天霸那個臭脾氣，向來都是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更何況這還是石破天驚的大事，玄天霸斷然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可如果要說張華明年紀輕輕的就修煉到了至聖者境界巔峰，比他們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老頭子還要高，他們心裡又實在是無法相信，一時間也接受不了。

只是，看這師徒兩人的表情全然不似作假，難道玄天霸說的是真的？可如果是真的，那張華明這傢伙豈不是成了逆天級的超級妖孽？

血無影四個老頭子心中躊躇不定，面面相覷的相互對視一眼，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切，看你們這表情，肯定不相信老子我說的是真話吧。”玄天霸斜著眼瞧了一下血無影四人，心裡早已對他們的想法瞭然於心，臉上突然流露出一抹寂寥之sè，悵然嘆了口氣道，“唉，當初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老子也懷疑了半天，整整半個月沒睡好覺，堅持了數萬年的修道之心差點被打擊的掉入無底深淵，從此閉門隱世，不再過問俗世之事。”

“唉，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啊。想當年我們五個，還有玉芙蓉、驚天以及南海神殿那個yīn險的傢伙，為了能在武道一途上能更進一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差點連一條小命都搭進去了，結果辛辛苦苦修煉這麼多年，如今居然被一個小輩給不費吹灰之力的就給超了過去，要說心裡不受打擊，那絕對是騙人的。”玄天霸回想起當初曾走過的無數腥風血雨，滿是皺紋的臉上不禁浮起唏噓之sè，長長的嘆了口氣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你們幾個老傢伙也別在心裡亂加猜測了，現在這年代已經是年輕人的時代了，咱們都老咯。”

血無影等人心裡本來猶自對張華明修煉到了至聖者境界一事半信半疑，現在聽了玄天霸的肺腑之言，心裡已經相信了就成。只是正如玄天霸說的那般，自己幾個刀裡來劍裡去，花費了數萬年時間才修煉到如今這修為，結果卻被人家一個rǔ臭未乾的小子給輕而易舉的遠遠甩到了身後，心裡難免感覺深受重大打擊，讓他們這幾個不知活了多少歲月的老傢伙很是不甘心。

“賢侄，你……你都是怎麼修煉的，能否跟我們幾個老頭子說說？”血無影忍不住心裡的強烈好奇心，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對張華明問道。

“血老前輩，很抱歉，小子我其實也只是隨便練練而已，沒想到稀裡糊塗的就修煉到了至聖者之境，所以小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張華明神sè十分誠懇的敷衍道。

對於這幾個老傢伙，張華明心裡其實是相當佩服和尊敬的，畢竟武道修煉一途十分枯燥無味，要如此堅持成千上萬年，必然要承受無數個rìrì夜夜的孤單與寂寞，他們能堅持修煉這麼多年，這份心志和毅力，讓張華明打心眼裡敬佩。

雖然張華明現在的實力修為確實比自己的師父玄天霸要高，已經完全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張華明可不敢把其中的原委說出來。

畢竟他並不是透過正常的修煉達到至聖者境界的，而是依靠著自己上一世殘留下來的記憶和龐大力量才使自己在漫長而又短暫的一千年時間裡，從道神之境一躍沖天到至聖者境界。

否則張華明資質再好，修煉再刻苦，也斷然不可能在一千年時間裡修煉到至聖者境界，嗯，或者更準確的說，可能連修煉到聖者和大聖者境界都十分艱難。

張華明這番話本來是敷衍搪塞的話，原本只是為了安慰一下他們遭受打擊的心靈，讓他們不要太放在心上。誰料這五人不僅沒有得到安慰，反而因為張華明的話變得更加頹然沮喪，

“罷了，既然你不肯說，我們幾個老頭子也不能勉強，呃，其實我們也勉強不了了。”天氏家族家主天邪嘆了口氣，擺擺手說道，“你能年紀輕輕就修煉到如此境界，可謂萬年不遇之武學奇才，未來成就不可限量，甚至完全有可能突破武道極至，成就宇宙至尊。張華明，我們幾個老頭子已經活了一大把年紀，沒多少年月好活了，也該是時候享受一下人生了。此次人魔大戰最後出一把力之後，武者大陸的未來可就全交給你了。你可別辜負了我們幾個老傢伙的厚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