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身為冷寨首領的寨主,冷瀾凝對寨裡的眾人連一句訓話都沒有?
冷瀾凝的話音落下之後,校場上陷入了一片無聲的沉默,原本讓人忍不住心cháo澎湃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冷場。
冷瀾凝雖然xing子高傲,在白帝學院時數萬人集中在一起的大場面她也見過,但此刻面對臺下異樣的氣氛和神情怪異的寨民們,她忽然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他們為什麼要用這樣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冷瀾凝很不解,以往自己在白帝學院時也是像今天這樣站在數萬人面前說話,但卻從不曾出現這樣冷場的情況,苦思無果的她不得不把茫然的目光望向了站在臺下的沈立山。
“唉,看來這丫頭還是太稚嫩了一些啊。”沈立山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搖搖頭便準備上去替冷瀾凝解圍。只是他的腳才剛提起,瞬間便又停了下來,瞳孔瞬間收縮,狐疑而又jǐng惕的目光緊緊盯著高架臺另一邊緩緩走上去的修長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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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發
這個人很危險
這是沈立山看到那道突然出現的人影時,心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
這個陌生男人走路的步子很輕,輕的像是根本沒沾碰到地面;他的步伐很小,可每一步跨出都幾乎有兩米遠;他整個人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甚至比普通人還要普通平庸,平庸到把他丟到人群裡立刻就會會被所有人直接忽視的程度。
可是沈立山知道,這個男人絕不平庸,因為沒有哪一個平庸的人能讓身為武王的自己感到危險甚至是恐懼。而且從這個男人出現的剎那,他就發現了這個人的存在,可見他無論站在哪裡,哪怕是把他埋到地底百丈之下,恐怕也掩不住他身上流lu出的那股平淡中掩藏著的睥睨天下的傲然氣質
他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敵是友?
一連竄的疑問在沈立山腦子裡冒出來,但他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好似只要那個人用目光掃自己一眼,自己就會心驚膽顫魂飛魄散。
冷瀾凝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那個緩緩從臺下走上來的人影,冰冷的芳心好似忽然被什麼東西輕輕撥動了一下,她沒有動,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那道人影,美眸中綻放著異樣的sè彩,原本手足無措的心情在看到那道人影的瞬間突然變得安寧下來。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但因為他的出現,她忽然感覺哪怕此刻天塌下來,也無需擔心害怕。
校場上的人們也發現了高架上上的異常情況,看見了不知何時冒出來的一個陌生男人,他們的修為還太低,無法像沈立山那般察覺到張華明身上流lu出的上位者氣息。於是,臺下的人們先是疑huo,繼而開始變得喧鬧起來。
“喂,那個從哪冒出來的傢伙,那裡是你能上去的吧,立刻給勞資滾下來。”人群中有人憤怒的大聲罵道。那個高架臺可是隻有冷寨的最高首領才能上去的地方,那個從沒見過的陌生人居然敢上去,簡直是膽大包天。
“快,那傢伙肯定是想對寨主不利,大家快把他抓下來。”不知道是誰焦急的大叫道,這句話果然有效,片刻間,整個校場上的人都拼命往張華明所在的位子衝去,興許是想在美麗的寨主面前好好表現一場英雄救美的老掉牙劇情。
這一來不要緊,整個場面頓時陷入一片hunluàn中,隱隱有失去控制的趨勢。
“你先退到一邊去吧,我來處理。”張華明對臺下的hunluàn情況視若無睹,不急不緩的走到冷瀾凝身旁,看了一眼冷瀾凝說道。
“什麼?這傢伙居然敢叫寨主退到一邊去?他算什麼東西,竟然如此狂妄,該死的,勞資馬上上去殺了他。”有人能忍不住破口大罵一聲,便yu往高架臺上衝去,卻陡然被身旁的人抓住肩膀攔住了去路
“幹什麼攔著我?難道就憑你還想跟我搶功勞?cào,快放手。”那人轉身怒瞪了一眼攔住自己去路的人,毫不客氣的罵道。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攔住他去路的男子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可別忘了,那高架臺向來只有寨主才能上去,違者斬首示眾,怎麼,難道你活膩了想去送死不成?寨主修為了得,自然會處理此事,何時輪到你來出頭了?”
“呃,這……”先前一人被攔住去路的男子說的啞口無言,卻是不敢再往高架臺上邁出一步,悻悻然的甩了甩肩膀,惡狠狠的瞪著站在臺上如大山般巍然不動的張華明